第十七章:天上掉下個小魔星(下)(1 / 2)

林懷秀注意到懷中的動靜,又不時的安慰了幾句,袁靜有些為難的走了過來,說:“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她叫林懷秀。”還沒等林懷秀回答,盧峰就自顧自的替她答了。

林懷秀白了他一眼,轉頭回答道:“是,我叫林懷秀。”看著她如花的笑顏,盧峰隻覺得她就像學了川劇一眼,變臉比翻書還快。

“林小姐,是這樣的。”袁靜搓了搓手,表情有些為難,“我家先生出差去了,您看這孩子這麼倔,估計不肯就這麼跟我回去,您看您有沒有空,如果有的話能不能請您幫我把他帶回去?”

“這……?”這下該林懷秀為難了,她還要上班呢,難不成要抱上著孩子一直等到下班?

袁靜看出她的疑慮,尷尬地笑了笑,說:“實在不行也沒關係。他頂多也就苦哭鬧一番,我還是把他帶回去吧。”

話音剛落,小遠身體一縮,小小腦袋使勁往林懷秀懷裏鑽,一雙小手死死攥著林懷秀的衣裳,哭訴:“不,不,我要媽媽,我不要和媽媽分開……”

“不要!”

感覺到有人又要來強製抱他,他幹脆甩胳膊踢腿撒氣潑來,“你們都給我滾,滾,滾!”一隻手用力的抓緊林懷秀的前襟,“我不要和媽媽分開,媽媽答應我要跟我在一起的,你騙我,你們都是壞蛋,壞蛋……嗚嗚……”豆大的淚滴從眼中滑落,他依舊不依不饒。

袁靜看著也心疼,但這麼麻煩別人也不是個辦法,幹脆心一橫,用力一把將他扯進懷裏。這一扯就扯出問題來了,隻聽得刺啦一聲,林懷秀那開口極低的領口被生生拽成兩半,胸前白花花的肉蹭一下春光四泄,看得盧峰差點鼻血噴湧。

林懷秀黑著一張臉,跑到更衣室換回了自己的衣裳,卸了臉上早已花掉的妝,這才在盧峰皮笑肉不笑的怪笑下,和袁靜坐進了何小遠家的私家車。

寬敞的商旅車裏冷氣開的很低,林懷秀摟了摟一直賴在她懷裏的罪魁禍首,竟然有些擔心太低的冷氣會不會對孩子不好。

念頭一出,林懷秀趕緊甩甩腦袋,這又關她屁事?

原本好端端的一天,都被這小魔星給攪亂了。林懷秀向後靠了靠,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脊,他奶奶的,好久都沒像今天一樣,做這麼多劇烈運動了。

她一動,懷裏的小東西就緊張的看一看她,抱著她的腰的小手也勒得更緊,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消失一樣。那可憐兮兮的小樣子確實令人看著很心疼,可這又不關她林懷秀什麼事兒,沒有人規定,長得像別人的媽媽就要代替那別人來照顧孩子,況且,她也沒那個閑心,她還有更加鬧心的事兒等著她來解決。

自從阮斌向她提出要求來,已經過了快一個星期了。

這個星期裏他一直無動於衷,仿佛做他女朋友這件事兒隻是他隨口玩笑,說說而已。可林懷秀知道,事情遠遠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那幕後真凶到底是誰,一時還說不準。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阮斌自己撞上來,也隻能將他當做突破口,順藤摸瓜了。林懷秀揉了揉有點疼的額頭,每每一想點事兒,那老毛病就跟大姨媽似的,來得又急又準。

不過,既然他想玩的欲擒故縱的戲碼,那她說什麼也是要適宜的唱一唱對手戲,否則,這遊戲也玩不下去。

對於一個喜歡挑戰的男人來說,征服的快感遠比不過玩弄鼓掌的欣悅。

正如林懷秀所猜想的那樣,阮斌現在正舒服地坐在自家客廳裏,悠閑地品著紅酒,隨手拈來一張散在矮幾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淫靡銷魂,就像一朵剛剛綻放的小花朵,肆意享受著春風的愛撫,努力綻放得更加迷人嫵媚。

阮斌就一直沒想明白,明明是張清純得像個小姑娘的臉,為什麼行事作風卻和她的外表一點不相符,就像她愛喝的那種“黑加白”,白得純潔,黑得令人心慌。

“確實是個好獵物。”阮斌抿了口紅酒,將手中的照片扔到矮幾上,順手抄起身邊的電話按了幾個號碼。

淡金色的斜陽,溫柔地從落地窗外透射進來,暖洋洋的灑了他一身,微笑的唇邊被酒液暈染,露出潔白的牙齒,相對之下,就似剛剛吸完血的惡魔,詭異而危險。

安排好晚上的聚會,阮斌都有點迫不及待地想看許文生那張吃癟的桃花臉。上次打賭輸了他心愛的蘭博基尼,那麼……這次呢?

阮斌輕輕笑了笑,伸手脫了身上的暗色T恤,露出肌肉勻實的身軀,轉身心情愉悅地走進了浴室,為了晚上的旗開得勝而做準備。

這廂裏,林懷秀做夢也沒有想到,世上竟然真有這麼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