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想要反對時,那宮女卻一轉身很快離去。
本能的,流朱感覺到不對勁,眼見著阿依木朝禦花園行去,她忙拉住鳳玉兮。
“怎麼了?流朱你怎麼看起來有些驚慌?”鳳玉兮不解,看向錦瑟,她卻連連搖頭表示不明白。
流朱上下檢查著鳳玉兮的身子,什麼都沒發現,可她總覺得不對勁,勸著:“娘娘,我總覺得剛才那宮女有些古怪,後麵又沒有人追趕,為何這般莽撞?怕是有什麼貓膩,要不咱們還是先回桃花閣吧,等洗漱之後再過來,反正也耽誤不了太長時間不是?”
鳳玉兮聞言,臉直接沉了下來:“流朱,若是你不想我來就直說,不用這般……”
流朱心中發苦,瞧著錦瑟一直給自己使眼色,頓時感到渾身的無力,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奴婢,聲音隻得低了下來:“娘娘,咱們來大曜宮中,何時見過有奴才這般魯莽的?這宮女來的蹊蹺,不得不懷疑。”
鳳玉兮聞言神色有些鬆動。
“這幾日我們一直在桃花閣內,才出來就遇上阿依木貴妃,這本就不尋常,如今公主還被一個不知名的宮女衝撞了,她還什麼都沒說就快速逃走,難道娘娘絲毫不懷疑嗎?若是這真是貴妃娘娘給您下了套怎麼辦?”
“可是她這麼做,想幹什麼?”鳳玉兮的嘴唇白了幾分,剛才的不快化為了不滿,此刻的她總算想起來了,流朱對於這些事情一向敏感,在南越宮中她的手段堪比張芷蘭,所以她的話的確有可能是正確的。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流朱,你說阿依木會不會暗中給我下毒?”她慌忙轉身,看向一個宮女,“快,給本宮看看,是不是,是不是中毒了?”
流朱瞧著那宮女上前,心稍稍安定下來。
如果那阿依木公主不敢正麵惹怒娘娘,而是用這暗招,還是當真她的麵的話,怕不是劇毒。
然而片刻後她皺眉了:“娘娘沒有中毒?”
那宮女頷首:“是的,奴婢已經把過脈了,娘娘身上並沒有中毒,流朱姐姐,您是不是太過於擔心了?不過就是被衝撞一下,如果那宮女要下手腳,也是想將娘娘撞翻呀。”
難道是她太敏感了?
流朱不禁疑惑的撓頭,錦瑟靠近她:“流朱姐姐,你這不是草木皆兵嗎?放輕鬆……”
鳳玉兮的脊背一挺,剛才的驚慌轉瞬即逝,幹咳了一身,她調整好臉上的表情,跟著錦瑟看向流朱,眼中帶著一絲責怪:“流朱,往後還是別這般一驚一乍的。”
“是,娘娘。”
不遠處瞧著這情景的阿依木捂嘴偷笑起來,她瞥了一眼齊倉:“那宮女是你從哪裏找來的?還挺有意思的嘛。”
“這不是假扮的嗎?公主請放心,就算是出事了,也絕對查不到公主的頭上,您就等著看好戲吧。”齊倉忙恭維著,“也是公主厲害,剛才唬的那麗妃一愣一愣的,瞧那傻樣兒……”
阿依木想著剛才鳳玉兮的話,眼眸一深。
“齊倉,你實在諷刺本公主嗎?”
“不敢,不敢。”齊倉連連擺手,然而已經晚了,下一刻一聲慘叫從他嘴裏吐出,邊上的人看著他的臉一陣同情。
那日請太醫來診脈之後,聊起嗜睡之事,太醫倒是覺得無礙,畢竟有的人體質原因,本來會嗜睡,但是瞧著皇後娘娘這般不安,這才建議每日多出去走走,不用太長時間,約莫一個時辰便可。
“瑾年,我倒是覺得這兩日精神了許多,看起來早就應該出來走走了。”遲宴舒展了一下身子,轉身看著一直忙著批閱奏折遲瑾年,笑的眼睛彎彎的。
遲瑾年抬頭,瞧著雲娘正在替遲宴擦著臉上的細汗,聽著她銀鈴般的笑聲,心情也極為不錯,這幾日奏折顯然多了起來,索性一起帶了過來。
如果繼續這般不被人打擾的話,遲瑾年倒是覺得這涼亭比起養心殿內好。隻可惜……
他一眼就看到款款而來的鳳玉兮,她一身淺綠,看起來很是清新,然而於遲瑾年來說,不論鳳玉兮是不是自己的恩人,她現在出現,就是礙眼。
遲宴倒是不覺得,瞥眼見到鳳玉兮的時候連忙招手:“玉兮,快些過來。”
“蓮安,將這些收著吧。”有個外人過來,奏折肯定是不能批閱了,遲瑾年冷著臉吩咐,瞧著蓮安將奏折妥善收好,這才起身,遲宴卻已經拉著鳳玉兮查看起來了。
便是刻意裝扮後,鳳玉兮臉上的痕跡也是十分明顯的,遲宴摸了一下就憤怒出聲:“這阿依木也實在是不分輕重,她怎麼能這般狠心,居然對玉兮都下得去狠手,瑾年你來瞧瞧,這臉上的紅腫居然過去兩日了都沒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