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公主曾言想要將賢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打下來,這不咱們進宮時,可是帶了好幾種無色無味的藥來,隻要吸入一點點,就能讓孩子消失,隻要我們將這藥粉放在麗妃娘娘身上,她再去養心殿,您說……”齊倉說完,眼睛一眨一眨的。
“啪!”阿依木狠狠的打了齊倉的腦袋一下,劈手奪過那藥粉,“有這等好東西,怎麼之前沒拿出來?否則就憑賢妃那個賤人,怎麼可能生的下孩子?”
不過瞧著那幾包藥粉,阿依木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不過你做的也對,若是這藥粉在賢妃身上用了,現在遲宴那賤人肯定就會多加防備了,真好,好鋼就是要用在刀刃上,這藥粉嘛……”
齊倉瞧著阿依木竊竊笑著,也跟著笑了起來。
“啪!”阿依木看不慣他那猥瑣的模樣,猛地一拍他的腦袋,“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派人給我盯著桃花閣呀?隻要看到鳳玉兮那賤人出來,咱們就出其不意……”
越想,阿依木的眼中滿是星星,到最後甚至手舞足蹈起來。
“是,公主殿下。”那齊倉顯然是祥雲殿內頗有身份之人,一揮手之下,很快有人離開了祥雲殿,不過那些人卻不是祥雲殿內明著的奴才,而是暗中保護阿依木之人。
寶華回到養心殿,自然是一頓哭訴,那個委屈的抹眼淚啊,捂著肚子的模樣,叫雲娘皺了皺眉頭,蓮安這個老太監卻是不客氣的一腳過去,踢了個實在:“你個小鱉孫,去別處哭鬧去,沒見著皇後娘娘現在還在休息嗎?若是驚擾了皇後娘娘,小心你的狗命。”
之前寶華隻顧著自己的委屈了,還真沒想到才醒來的皇後娘娘現在又歇下了,當下就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瞪大了眼睛,緊緊捂住了嘴。
“不用了,本宮已經醒了。”遲宴揉了揉眼睛,無奈的歎口氣,雲娘上前輕輕扶起遲宴,“娘娘,要不您再休息一下吧?”
遲宴打了個哈欠:“不過就是有身孕而已,都沒瞧著別人這般嗜睡的,本宮就另類了,再這樣下去可不成。”
雲娘瞧著她略微蒼白的臉色張了張嘴,但還是沒出口勸。
這邊寶華聽見聲音,連忙跪著向前:“奴才有罪,還請皇後娘娘責罰。”
遲宴擺手:“罷了,往後祥雲殿有什麼事情,都是你寶華的活便是。”一句話,叫寶華苦著臉不敢申辯,委屈的看著蓮安,後者卻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顧左右而言他:“皇上,這時辰是不是該傳晚膳了?”
一直沉浸在奏折中的遲瑾年其實已經緩了下來,聞言,將最後一筆收尾,放下奏折,整理好,這才起身來到遲宴身邊:“傳吧,宴兒怕是也餓了吧?”
遲宴臉上難得的露出些紅暈來,這幾日來,她的胃口越發大了,不過每日隻見著吃進去的,倒是沒見到長胖些。
雲娘和寶華見狀,忙將去桃花閣和祥雲殿的事情說了一下,遲宴沒太大感覺,自打遲瑾年將阿依木納入後宮後,遲宴覺得自己的心胸變得寬廣了些,鳳玉兮如今成為麗妃對她其實沒有太大影響,畢竟遲瑾年和她現在同吃同住在養心殿,即便自己懷有身孕又能如何?她們是不敢明目張膽來養心殿勾引的。
“得了,以後這些事情就不需回稟了。”遲瑾年看得出遲宴沒興致,一邊高興的給她夾菜一邊替她說話。
雲娘和寶華對望一眼,前者繼續替遲宴布菜,後者連忙退了出去。
“阿依木的性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怕是這次玉兮還得受罪。”遲宴用完膳,擦拭了一下嘴角,看向遲瑾年,“之前因為戰事的緣故,我允許阿依木親自去挑選奴才,如今祥雲殿裏的怕都是西域人。”
遲瑾年知道她的擔憂,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止,我們的人在裏頭還發現了一些暗衛,宴兒你是擔心阿依木不想明目張膽的對上鳳玉兮,反而會暗中下手嗎?”
“嗯。”遲宴緩緩起身,“你都說了,如今西域和羌國打的不可開交,識相的話阿依木肯定不會明目張膽與玉兮對上,可暗中呢?阿依木可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這回玉兮怕是不容易躲過。”
遲瑾年和遲宴都深知,西域人不僅僅是擅長馬術,對毒品更是有研究。
“南越之人也極擅長下毒,想必那鳳棲梧這般放心讓鳳玉兮來大曜,其中所帶之人必然是有能人的。”遲瑾年不以為然,在他心中,鳳玉兮和阿依木的生死與他毫無關係,他隻需要守住遲宴一人便是。
遲宴頷首:“的確是有可能。鳳棲梧畢竟最疼的就是玉兮這個妹妹了,當初為了你的事情玉兮那般鬧騰,都沒懲治她。可我們如今隻知道流朱這丫頭聰明,其餘的什麼都不懂……”遲宴也是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