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一臉不以為然:“娘娘,您就嘴硬吧,現在是皇上還沒回來,若是皇上一直憂心國事,您能獨善其身?”
“哼,這大曜的事情自有大曜的男兒承擔著,關我們女子何事?”遲宴撇嘴,然而頭剛一轉,看到養心殿門口那一身風塵的人時,整個人僵在那裏。
雲娘瞧著奇怪:“娘娘,你怎麼了?”跟著轉過身,就覺得一陣風過,遲宴已經迅速跑了過去,一把跳了起來緊緊抱住遲瑾年,聲音略帶埋怨:“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她的小手輕輕撫著遲瑾年深陷的眼窩,語氣溫柔至極,好似生怕嚇到遲瑾年一般。
瞧著遲瑾年抱著遲宴進來,雲娘識趣的退了出去,卻是吩咐宮女趕緊備好湯水。看的出來皇上這一路來應該是快馬加鞭的,頭發上滿是塵土,如今是兩人分別了兩月,相思的緊,等娘娘回過神來,怕是要將皇上趕走的。
不過事實證明雲娘想錯了,沒過半個時辰遲宴就一臉擔憂的出來,果真是吩咐湯水的,卻是叫太監服侍著幫皇上洗漱,瞧著雲娘那好奇的目光,她無奈歎息:“也不知道休息一下,這一路上居然一直策馬奔騰,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末了,到底還是不放心遲瑾年的身子,她又道,“雲娘,叫太醫過來好生看看,可別再有個好歹。”
“誒。”雲娘轉身離去。
遲宴吩咐完事情之後,又回到養心殿內,看著趴在桌上睡死過去的遲瑾年,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你說說你,既然勝了,不過就是一兩日的時間而已,何必這般著急?”罵了之後又覺得自己這般,遲瑾年什麼都聽不到,索性閉了嘴。
之後太醫診脈,洗漱下來,天已經黑了,而遲瑾年回宮的消息,後宮的女人們該知道的也已經知道了。
第一個來打擾的,自然是阿依木公主,遲宴也不攔著,指著床榻上睡得安穩的遲瑾年道:“你還是晚一點來吧,累了一路現在睡著呢,太醫來診過脈了,說是這兩日別去打擾,好生修養。”
阿依木卻是直接將矛頭調轉朝向遲宴:“哼,要不是皇後娘娘你一直這般催著,難道皇上會這般逼迫自己?本公主就是要在這裏,我要看著皇上醒來,我要他第一眼看到我。”
“還要不要臉了?你這麼想,怕是皇上未必。醒醒吧。”雲娘小聲嘀咕了一句,就聽到養心殿外傳來通稟聲,道是賢妃也來了。
“一個有孕之人,能不能好好待在自己的宮殿中?非得成日裏這邊跑那邊跑的,萬一胎兒有個不是,還得怪罪我們,真是夠了。”阿依木聞言,整個人都不滿,沒好氣的起身,拍了拍身子,“算了,我還是回我的祥雲殿,反正我們來日方長。”
瞧著遲宴稍微變色的臉,阿依木總算是得到一些暢快,出門的時候和賢妃對上,直接冷哼一聲轉過頭,頭也不回。
“賢妃姐姐。”再怎麼不喜,到底賢妃如今懷的是瑾年的孩子,遲宴還是規規矩矩禮貌的出聲。
“參見皇後娘娘。”後者挺著一個大肚子,卻是什麼都不顧要半蹲行禮,被雲娘扶著起來了,遲宴也有些不滿,這賢妃還真是故意的,擺明了就是想讓她心中添堵。
顯擺自己的肚子是嗎?
“姐姐這肚子看著挺大的,怕是要臨盆了吧?”按捺住心中的怒氣,遲宴勉強笑著,讓雲娘將賢妃扶著坐下,這才繼續問,“自打本宮回宮之後,一直忙著朝政,倒是很少關心後宮之事,倒是聽雲娘嘴碎提過幾句,怕是姐姐和阿依木關係不怎麼融洽是嗎?”
賢妃嘴唇蠕動了一下,視線落在塌上的遲瑾年身上,目光變得繾綣,聽到這話,麵上勉強一笑:“阿依木公主畢竟不是我大曜之人,西域國的人性子直爽,也不知是怎麼得罪了她,一直都是不依不饒的,便是上回將臣妾推入湖中,也不道歉。”
這番話中埋怨的意味很濃,遲宴輕易就能聽出來,不過還是掛著笑:“是嗎?怕是阿依木公主是真性情吧,本宮也是被她諸多為難,不過她這性子也不好過分強求不是?退一步就好。”
賢妃麵色平靜,嘴角還是掛著笑,附和著:“可不是嗎?自打落水之後,臣妾遠遠瞧見她,就躲開了,這陣子下來倒是相安無事。”
若非之前就清楚這賢妃在祥雲殿內的布置,此刻遲宴還真有可能被賢妃這樣柔和的臉色蒙蔽,試想這般溫柔的女子,如何會做出傷害人的事情來?
可是前車之鑒,遲宴如今對這賢妃警惕著呢,隻是淡淡的點頭:“姐姐如今這身子,還是早點回去休息著吧。太醫已經說了,這一路上皇上太過勞累,這一覺怕是要睡到明日中午,若是姐姐那會兒得空了再過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