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流朱連夜離開鳴鳳宮,來到棲鳳宮中,將最後得知的消息遞給鳳玉兮,這一舉動被疑惑不解,終於還是忍不住派人監視的經緯得知,沒過多久,一身風塵仆仆的鳳棲梧出現在棲鳳宮中,將流朱堵了個正著。
“原來是你這個小宮女,你不是皇後身邊的嗎?”
既然被堵住了!
流朱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很快就冷靜下來,恭恭敬敬的給鳳棲梧行禮之後這才起身。
鳳玉兮心善,還以為鳳棲梧要對流朱不利,連忙當在她身前:“皇兄,流朱是為我辦事的,你不能對她下手。而且她得來的消息,玉兮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拿來。”鳳棲梧伸手,鳳玉兮這才不情不願的將信取了出來遞過去,眼神很是委屈,“本來我就想著立刻給皇兄你送過去的,根本沒想著偷藏。”
經緯憋著笑,瞧著這般單純的小公主,他還真是歡喜呢。
鳳棲梧淡淡看了一眼鳳玉兮,起身:“這陣子宮中會有些亂,玉兮就且待在棲鳳宮中別出去了,至於這個小宮女,也別回鳳鳴宮了。”
經過這麼多年,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拔除張芷蘭這顆毒瘤,如何能輕易叫人破壞了?張芷蘭那等有心機之人,定然是想著抓玉兮當人質的,他鳳棲梧豈能給這個機會?
一直守在鳳鳴宮的張芷蘭終於感受到了這風雨欲來的氣息。
“翠屏姑姑,怎麼外頭的聲音有些不對?”自打她嫁過來,這後宮之事都是在她的掌控中,一絲一毫的變化都足夠讓她敏感,如今她就在正殿外,皺眉看著鳴鳳宮外,一隊隊侍衛嚴陣以待。
她的臉驀地慘白起來,一個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她心頭:“翠屏,難道咱們南越和羌國的大軍敗了?這,這怎麼可能?”
翠屏姑姑瞧著外頭也有幾分不解,但還是安慰著:“娘娘可千萬別胡思亂想,咱們南越加上羌國得有五十萬大軍呢?打戰又不是收割青菜,這才不過兩個月,哪裏就能敗了呢?”
張芷蘭臉上的憂色並沒有褪去,而是一指外頭:“那如何解釋這情形?”說話間,她已經耐不住,往鳳鳴宮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兩邊侍衛的長槍猛地交叉在前方,生生嚇得張芷蘭腿軟了下來。
“娘娘……”翠屏擔憂的扶著張芷蘭,又氣憤的看向侍衛,“你們難道眼瞎了嗎?這可是皇後娘娘,小心要了你們狗命。”
邊上侍衛聞言巋然不動。
張芷蘭的眼前微紅,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這後宮的一切原本都在她掌握中,如今這些侍衛她並沒有調遣就來到她鳳鳴宮外,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有那麼一瞬間,張芷蘭甚至覺得自己都呼吸不過來。
好在,長期的忍耐力讓她挺了過來,鳳鳴宮的變故引來許多妃嬪的圍觀,對於這位才剛剛解禁又被侍衛圈禁在鳳鳴宮的皇後娘娘,妃嬪們指指點點,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翠屏生怕張芷蘭再待下去怒火會爆發,連忙拉著她轉身,一步一步踉蹌的往正殿而去,這一刻,她萬分希望流朱能夠在這裏,替她細心的安慰皇後娘娘。
被翠屏派去叫流朱的宮女回來稟告,流朱並不在鳳鳴宮中。
“奇怪,這丫頭不是說要好好養傷的嗎?怎麼又不見了?難道又去棲鳳宮尋玉兮公主的麻煩了?”翠屏姑姑心中存著疑惑,麵上卻是不敢多表現,她低頭看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皇後娘娘,歎息了一聲,還是勸著,“娘娘可千萬不能憂心,或許這是皇上為了保護皇後娘娘呢。”
張芷蘭嗤笑一聲:“翠屏,你就不要再安慰本宮了。他鳳棲梧忍受了本宮這麼久,趁著這個機會對本宮下手也是正常,隻是翠屏你也知道,憑借咱們在南越的力量,他想要動本宮,還不敢。”
內心惶恐的翠屏聽了這話,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她對著張芷蘭點點頭,眼神也堅定了起來:“娘娘說的對,隻要咱們有那些產業,何愁東山再起?老奴早就說了,這皇上心中根本沒有娘娘,與其在這裏受委屈,還不如回到羌國呢,娘娘,您說是與不是?”
羌國?記憶都有些久遠了。張芷蘭歎息一聲,她為人很懶,既然在這南越紮根下拉,就輕易不想離開。尤其,是這般不明不白的離開。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鳳棲梧要這般對待她?先是禁了足,現在又有大批的侍衛守在門口,她沒來由的身子一抖,嘴唇也跟著哆嗦起來:“翠屏,你說他鳳棲梧究竟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翠屏的嘴唇一陣哆嗦。整個南越國,誰會知道那位皇帝心裏頭想著什麼?聖意難測,皇後娘娘都猜測不出來,更別說她一個老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