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鳴鳳宮內,簡直就是一團亂,張芷蘭的臉被毀了,五條長長的劃痕橫亙在本就不算豔麗的臉上,有些觸目驚心,翠屏姑姑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連忙吩咐人去喚太醫,流朱倒是利落的讓人取了毛巾和熱水,替張芷蘭小心擦拭了一下傷口,立馬敷上清涼的藥膏,瞧著張芷蘭麵色緩和下來,這才揮退了眾人,順道提醒一句:“今日之事,你們得爛在肚子裏,若是傳出去,小心你們的性命。”
張芷蘭到底是平日裏積威已久,流朱這話無人敢不聽,紛紛點頭。
鳳玉兮躲在巨石後麵,看著太醫匆匆前來,待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又匆匆離去,鳴鳳宮的動亂這才漸漸平息下來,不屑道:“還算是井井有條嘛,不過我就不信了,你能夠忍得住。”
她不知道的是,距離她不遠處的樹上,一個黑色人影靜悄悄的躲著,目光也正注視著鳴鳳宮大門。
張芷蘭向來是睚眥必報之人,隻是鳳玉兮是被鳳棲梧放在手心怕化的人,她打自己一巴掌,鳳棲梧或許不會過問,但若是自己打回去,怕是這輩子都不能與鳳棲梧好好說話了。
太醫走後,翠屏姑姑一臉擔憂:“皇後娘娘,這可如何是好啊,這五條指印這般深,怕是得留疤啊。”
“閉嘴。”張芷蘭正是心煩的時候,猛地聽到這話,終於是忍受不住了爆發出來,她斜眼睨著翠屏,“姑姑,你整日裏隻會動嘴之外,還能做什麼?”她心中是有怨言的,剛才不管是翠屏還是其他宮女,離自己都很近,但凡有個人能夠為自己擋一下,今日絕不至於被毀容的地步,這些宮女便罷了,畢竟不是親近之人,可翠屏呢?她可是她的陪嫁,又這般年紀了,在意麵容做什麼?
翠屏立馬閉嘴,她深知此刻皇後娘娘正在氣頭上,不能輕易招惹。
不動聲色的將所有事情收入眼中的流朱,很是細心的按照太醫的囑咐,再度為張芷蘭上藥,冰冰涼涼的氣息讓張芷蘭的怒火漸漸消散,怒氣是抑製住了,但是想要報複的心卻再度爬了起來。
“哼,流朱,等會兒你準備一下,陪本宮去個地方。”
邊上翠屏聞言,呆愣片刻,考慮到皇後娘娘此刻正在氣頭上,隻得將怒火發向流朱,對後者狠狠瞪了一眼,威脅的意味十足。
流朱自然是不懼這老家夥的,,很快點頭,轉身就去取了一麵紗來,仔細替張芷蘭遮蓋好,這才道:“娘娘,我們要去哪兒?”
“哼。”張芷蘭冷哼一聲,“自然是去報仇的,走吧。”
等張芷蘭和流朱走出鳴鳳宮,一直蹲守的鳳玉兮眼睛就是一亮,當下悄悄尾隨了上去,而樹上的黑影也跟了上去。
棲鳳宮內,遲宴吩咐雲娘準備好行李:“重要的東西歸攏一下就是,其餘的東西你早點拿去讓他們帶出去,若是順利的話,今晚便有結果了。”說完這話,遲宴擔憂的看了一眼雲娘,“雲娘,你腿上的傷勢怎麼樣,若是不能支持下去,一定要說。”
雲娘搖頭:“放心吧娘娘,這點傷早就不礙事了,現在不是可以健步如飛了嗎?”
遲宴點點頭,棲鳳宮的夜晚很是安靜,此刻她的內心卻極為不平靜。索性,這棲鳳宮內還有一人,那就是風靈舞。
“遲姑娘?”風靈舞見到她眼睛一亮,遲宴看了看邊上一直守候著的幾個穩婆,悄聲問風靈舞,“你若是想將孩子安全生下來的話,就要打皇後一個措手不及,據我說知,今日玉兮已經去找皇後娘娘的不是了,怕是兩人又得鬧一場,今夜她怕是怎麼都不會想到,你會選擇這時候生產的。”
風靈舞身子就是一頓。
遲宴無奈,解釋著:“你也知道,我在宮中的身份尷尬,前幾日不是又出了事嗎?我隱約感覺,怕是皇上對我也不再包容了,趁著現在他還沒狠下心來,我們得抓緊時間。”
這幾日發生在棲鳳宮的事情風靈舞也有所察覺,隻是她一直深居簡出,雖然察覺出氣氛怪異,但也不知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因而此刻遲宴一解釋,她當下頷首。
皇上的寵愛哪裏能長久?當初她初入宮時,還不是一時風頭無兩?可是現在呢,隻落了個苟延殘喘的命。
“遲姑娘,我答應,你還是趕緊幫我安排吧,我一定要安全的生下孩子。”
催產的藥雲娘準備的,藥效很快,幾個穩婆發現情況不對後,很快招呼宮女和太監們準備,遲宴在外頭焦急的等著。
南越皇宮的東北角,有一處廢棄的小樓,進入小樓,可見樓梯下方一個幽深的黑洞,流朱驚愕的看著張芷蘭停在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