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蘭嘴角微微揚起,輕哼了一聲。
“就算她還不是皇上的女人又能如何?這回即便不能狠狠的打擊她,我張芷蘭也定要叫她知道,這南越國的後宮隻有一個主人,那就是我。”
張芷蘭這邊一行人從鳴鳳宮出發,一路上倒是捧上了三四撥同樣想去棲鳳宮看熱鬧的嬪妃,結伴而行。更多的嬪妃聽到消息,樂嗬嗬的前去棲鳳宮。
不過比她們更早的,則是被綁著雙手的劉美人。
劉美人眼下是真的哭的梨花帶雨了,極為淒厲,哭聲都將在偏殿後的遲宴及鳳玉兮兩人吸引了過來。
“皇上,皇上冤枉呀,臣妾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小太監,臣妾身邊隻有柳紅和柳豔二人,何時居然有了一個小太監臣妾不知啊,臣妾冤枉……”
從棲鳳宮的大門開始,劉美人就叫嚷哭訴,鳳玉兮縮著腦袋搖頭:“誒,是真的慘啊,估摸著皇兄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往日裏就算是發生這種事情皇兄也斷然不會讓她們綁著的。”
“是嗎?”遲宴笑看著鳳玉兮,“咱們都用的差不多了,是不是進去看會兒熱鬧?”
鳳玉兮為難:“還是不要了吧?遲姐姐,你是不知道皇兄生氣起來很恐怖的,要不咱們還是去廚房吧,叫那廚娘多給我們做點好吃的,反正快到午膳的時間了。”
遲宴堅持:“我倒是從來沒見過,總得見識一下吧?你這般說,我倒是越發好奇了,皇上究竟能發怒到什麼樣的地步。”鳳玉兮還要勸阻,被遲宴一句話難住了。
“玉兮,若是往後我真想在宮中住下,是不是得徹底看清你皇兄?你找良人這點肯定得看清是不是?”
鳳玉兮張了張口,徹底沒了反駁的話,耷拉著肩膀,她好不容易將遲宴從裏頭拉出來,就一碗雞湯的功夫又進去了,哎……
皇兄,我是真的想替你做好事的,可惜辦不好。
此刻鳳玉兮對遲宴真的是愛恨交加,不過遲宴最上這般說,身子倒是沒動,隻等著兩個太監將劉美人連拉帶拽的拖到她們眼前。
劉美人一瞧見遲宴的麵孔,氣的鼻孔都大了,口不擇言:“你這個賤人,肯定是你對不對?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一直想算計我,我就知道。”
鳳玉兮擋在遲宴身前,輕蔑的看著劉美人:“劉美人,別以為在這裏嚷嚷委屈皇兄就能相信你,鐵證如山,就是你舌戰蓮花也斷斷辯駁不了。”說完看了一眼兩個太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拖進去。”
走到正廳門口的時候,遲宴敏銳的聞到了血腥氣,打裏頭一看,之前那個小太監這回是真的成了太監,胯下血淋淋的,用一張白布蓋著,血水還是透了出來。原本屋內的一群太醫如今隻留下了王太醫閻太醫和劉太醫。
太醫劉晨瞧著她們進來眼神也沒多大變化,兀自擦著手中的一把小刀,嘴裏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王太醫依舊癱在地上,儼然是想等死了。閻太醫倒是和鳳棲梧一起坐著,隻是這老頭一身拘謹,看的遲宴有些不舒服。
其實看的出來,南越國這位皇帝雖然荒淫,但是管理南越國的確有獨特的手段,否則以他如今的行為,南越國的百姓定然是不依的。
鳳棲梧對閻太醫的態度來看,進退有度,感覺上和瑾年有些像,不過到底瑾年是在戰場上浸淫了多年,沾染了霸氣和殺伐之氣,與大臣的相處之中總是會不自覺的讓人感到窒息,那是氣勢使然。
相比較起來,這位有些大腹的鳳棲梧外形上看就有些憨態可掬,對待子民極為親和,平易近人。
遲宴有些以為自己對鳳棲梧居然有這麼一絲絲好感。
“遲姑娘,你怎麼……”鳳棲梧一抬頭就瞧見劉美人身後的遲宴,些許驚訝,不過很快他就瞧見小妹給自己打手勢,這才反應過來,“這邊先坐著吧,這件事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謝過皇上。”遲宴淡淡笑了一下,很快帶著鳳玉兮在邊上坐下,這架勢自然是示意自己要旁觀的。鳳玉兮朝鳳棲梧投去愛莫能助的眼神,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這位遲姐姐,跟她見過的不論是後宮的那些嬪妃宮女還是大臣的妻妾都不一樣,有時候鳳玉兮真不敢相信這樣性子的遲宴居然能夠如今還活在宮中,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然而這麼久的接觸下來,鳳玉兮也看清了,她親近的這位心思可不是那麼單純的,她看的清楚局勢,僅憑這一點比起後宮的那些嬪妃來就極為不容易。
“遲姐姐,等會兒若是有人攻擊你,你可千萬別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