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的話那就不用了。”遲宴擅長以退為進,見此也不為難鳳玉兮,後者卻著急起來。
“誒,遲姐姐,你別著急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焦急著忙擺手,“實在不是玉兮不願意,而是後宮女子出宮本來不易,都是的請示的,這第一道就得皇後審批,我,我這不是和皇後鬧翻了嗎?”
遲宴了然的點頭:“無事,我想個辦法叫皇後答應不就成了?”
“那敢情好。”鳳玉兮放下心來。
這邊遲宴和鳳玉兮吃吃喝喝,儼然已經忘記在正廳中的鳳棲梧和小太監王太醫等人。可此刻的鳴鳳宮內,張芷蘭一雙美眸中布滿了氣憤,她猛地一拍桌子:“這棲鳳宮的小賤人實在厲害。”
“可不是嗎?”翠屏站在她身側,“皇後娘娘,棲鳳宮的這位若是不除,怕是咱們後宮永無寧日呀,您瞧瞧,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就開始腥風血雨起來了?”
邊上一直低著腦袋的流朱心中冷哼一聲,就你這嗜血殘酷的皇後在後宮之中,後宮哪日不是腥風血雨的?隻是這些腥風血雨都被很好的掩蓋了而已。
“你說,王太醫和劉美人做的好事全都暴露了?”張芷蘭感慨完看向底下來報信的小太監,“皇上如今還在棲鳳宮中,為的就是處理劉美人?”
那小太監都不敢抬起頭,忙道:“回稟娘娘,就是這回事,不過瞧著棲鳳宮裏頭的情況胡來看,劉美人這次估計是在劫難逃了。”
張芷蘭聽聞冷哼一聲:“在劫難逃自然是最好的,劉美人原本就是一個舞姬,皇上給她一個美人的身份已經是皇恩浩蕩了,卻不好好珍惜,整日的想將皇上勾引了去,這就是她活該。”
翠屏也跟著道:“娘娘說的是,隻是劉美人畢竟是咱們後宮之人,按道理若是做錯了事情,應該是皇後娘娘你來處置的。若是棲鳳宮那位足夠影響皇上,劉美人這次定然是隻有一死了。”
“死?”她還生怕這劉美人不死呢,既然那位遲姑娘想要讓劉美人死,她這個皇後怎麼能不去棲鳳宮好好看一場好戲呢?
她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笑意,仿佛下一刻就能見到一直在自己麵前蹦躂的劉美人慘死在自己麵前,那滋味感覺就是六月天吃了一大盤的冰凍水果,很是舒爽。翠屏是張芷蘭身邊的老人了,瞧著她這般表情哪裏能不明白?連忙朝邊上的流朱一眾人道:“準備一下,皇後娘娘關心劉美人,想著過去看看呢。”
流朱心中不屑,無怪乎這麼多年來皇後的人甚至在宮外大肆擴張勢力,甚至對反抗之人直接抹殺,卻依舊能夠穩坐皇後寶座。
從頭裝到尾,甚至在她們這些奴婢麵前都不願意暴露更多, 可見還真是一個虛偽之人。
出去準備東西的時候,流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棲鳳宮曾經服侍過的遲姑娘,與皇後娘娘相比,高下立現。
她隱隱有些後悔,沒有能夠一直待在棲鳳宮中服侍遲姑娘,反而選擇在鳴鳳宮中隱藏自己。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離開之後,張芷蘭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瞧著她的身影看向翠屏:“這幾日這個小妮子話如何?是不是真的按照之前說的做了?”
翠屏臉上也帶著些疑惑:“回皇後娘娘,這丫頭就是前幾日去尋了棲鳳宮的小同伴,也不知道給了她什麼東西,其他的就沒瞧見有啥動作了,您說,莫不是這丫頭坑我們呢吧?”
“倒是不至於。”張芷蘭輕勾了一下唇,“這陣子你不是打聽過了嗎?那位進來的時候可是身無分文的,劉家根本就不理會她,哪裏跟那個劉美人一般?”
“您的意思……”翠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張芷蘭勾唇:“之前我們也想茬了,這世上可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付出,這流朱從棲鳳宮來鳴鳳宮,明著就是想討好咱們罷了,也罷,瞧著她也是個謹慎的性子,來了這麼些日子,看的出來是個話不多的勤快人。”
翠屏在邊上勸著:“娘娘,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老奴瞧著這流朱不像個善茬。”
“好了,今日咱們就不聊她了,總歸她現在是跟在我身邊之人,這次一起帶過去吧,翠屏,今天我們得高高興興的。”
翠屏一想起能夠狠狠地打壓劉美人,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這劉美人自打一個月前進宮之後,獨寵後宮,皇上沒次侍寢都是召的她,這還不算,每回侍寢之後,這位劉美人總是故意在請安的時候來晚些,在眾人麵前炫耀皇上的寵愛,這後宮諸多嬪妃也都是恨得牙癢癢。
“牆倒眾人推呀,翠屏,你說這次大家會不會直接恨上棲鳳宮那位遲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