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擔心?”塔姆汗站起身,臉上的笑容沒有了,抿著的唇表現出一個帝王的決絕與狠戾:“我真心愛她憐她,所以她帶回那個帶著麵具的小子說是當初對她有恩之人的遺嗣,我也輕易的相信了他。近臣們說我的妻子愛那個臭小子,可是我就是不信,願意相信她。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若這就是你們天啟帝的陰謀,倒是正中下懷了。”
本來興趣缺缺的茯苓聽到這番話忽然的轉過身,抓住了塔姆汗的肩:“那個帶著麵具的小子可是公主回天朝時帶回的。”
“正是。”塔姆汗有些愣愣的看著眼前突然激動起來的女子。
“您是否看過那麵具下的麵容?”茯苓禁不住收緊了手指。
“沒有,但是讓禦醫檢查過。說是嚴重的創傷,所以我才不相信皇後會愛上他。”塔姆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認識那個小子?”
“那創傷可是遭到了水流的浸泡?”茯苓並沒有回答塔姆汗。
“是的,所以禦醫說要想恢複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他該不會也是你的朋友吧。”塔姆汗口中雖然輕鬆的說著,手上卻已經準備好了襲擊的事態。
“不是。”茯苓的牙幾乎都要磨響了:“他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陛下,我改變主意了。我承諾助你奪回皇位,但隻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塔姆汗看著突然態度大轉的女子。
“在功成之後,將那個小子交給我處置。而公主,如果她誕下的確實是您的兒子請您饒她一死,留下孩子將她遣送回國。”茯苓的要求讓塔姆汗微微揚起眉:“就算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會殺他。我赫勒的男兒不會以殺死女人來彰顯自己的強大。你的要求隻有這些嗎?”
茯苓遲疑了一下才說:“陛下請務必答應我,在行事中吧不要凸顯我的作用,更不能讓天朝得知我在幫助您。待我手刃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之後,請您安排我悄無聲息的離開。我不要任何回報,隻要殺了那個男人。”
“那麼,為了表達我們合作的誠意,可以告訴我你是誰,而那個男人又是誰嗎?”塔姆汗對於眼前女子的行為不能理解。
“我叫茯苓。”女子說出自己的名字時看到了塔姆汗臉上明顯的驚訝:“沒錯,陛下,正是那個通告各國的權相妻子茯苓,那個現在天朝右相不遺餘力尋找的侍奉過賢者的女人。所以我有把握幫您奪回權力,而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則是我的丈夫,那個本來該死的權相。您見過他少年時的樣子,所以即使他受了重傷,也帶著麵具,防止您認出。不管是琳琅公主還是赫勒不過都是他向天朝複仇的工具罷了。現在您可以相信我了嗎?”
“你怎麼能證明你是茯苓而不是你口中權相派來徹底擊殺我的殺手呢?”塔姆汗看著眼前隻露出眸子的女子:“我們的相遇太過巧合了,不是嗎?”
“即使我默出《太虛經》證明,您也不能確定不是嗎?您現在眼前隻有兩條路,相信我,或者死。”茯苓站在那裏不為所動:“當然您也可以現在就殺了我,可是我覺得以您的傷勢,就算殺得掉我,也離死不遠了。而我則可以在掙紮中叫來人,不管是權相還是右相都會很樂意看到我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