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和這個笑話沒關係。”
“當然沒有關係,這都是對女孩而不是對女人而言的。”
“我才不管女孩還是女人,我就是覺得你的品性特別適合我。”張亞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品性?人家敢那樣說,至少人家有待價而沽的資本。我算什麼呀?一個離過婚、受過騙,陷入漩渦無力自拔的女人,不得不隨遇而安。”劉可可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也不能免俗,所以我才心存幻想,想著天降奇遇,我既虛榮又世俗,絕不是你眼中的勵誌範本,如果你非覺得我是,那真是對不起,我無意識地欺騙了一顆純真的少男之心,真的深感罪過。”
“我好像已經警告過你了,不許說我小啊,要不然讓野狼吃了你。”
“這兒有野狼嗎?”劉可可好奇的問。
“嗬嗬,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剛才欲火焚身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害怕?”
“滾。”劉可可嬌叱。
“有人說有,但誰也沒見過。聽我外婆說,很多年前,曾經有個小女孩在這附近玩耍,玩著玩著就失蹤了,有人說她被野狼吃了,也有人說她被水鬼拖走了,更有人說她被人販子拐賣了,反正眾說紛紜。當時,村裏人拿著火把找了那個小女孩一夜,到最後也沒發現任何線索。這一帶本來就地處偏僻,發生了小女孩失蹤事件之後,就更加人跡罕至了。聽說離這兒不遠曾有個水灣,後來有開發商想來建工廠,便把那個水灣填平了,隻是不知何故,工廠一直沒建成,附近村裏人又傳言,說填灣一事準是驚擾了小女孩的魂魄,讓開發商日日不得安寧,開發商不得已隻好放棄了籌建項目。”
“張亞,荒郊野外深更半夜,你怎麼能講鬼故事嚇我。”劉可可聽得心驚肉跳,不禁緊緊地依偎著張亞。
“都是別人瞎傳,道聽途說的事你何必害怕,又不是真的。”張亞親了一下劉可可的臉,想借此緩解劉可可的緊張情緒。
“無論真假,都不要再往下說了。”劉可可用手捂住張亞的嘴,提議道:“張亞,我們要在這裏過夜嗎?還是回車裏去吧。”
“好。”
起身的時候,劉可可的手臂觸到了冰涼的石壁,那坑窪不平的觸感讓她一驚,不禁呼道:“張亞,我覺得這石壁上有古怪。”
張亞饒是再血氣方剛,也被劉可可的大驚小怪嚇了一跳,他來過多次也不曾發現什麼,便嘟囔道:“劉可可,我看是你心裏有古怪。
“不是的,張亞,我覺得這石壁上好像有字,把手電筒給我。”
“什麼字?莫非真遇到了武功絕學,是不是九陰真經?哦,說不定是玉女心經,嗬嗬。”他一邊說一邊將身邊的手電筒遞給劉可可。
劉可可仔細查看,果然就看出了在石壁上淺淺地歪歪扭扭的幾個字,看上去是用小刀或利器刻的:囡囡,3歲,丟失於1984.8.20,哥哥。
劉可可輕念出聲,驚詫中不禁自問:“這是什麼意思?”
張亞聽後一骨碌爬起來:“我看看,喲,果然有字。奇怪了,我來了多次怎麼就沒發現,莫非你與這幾個字有緣份?”
劉可可說,可能緣份這個東西不僅僅是指人與人,也指人與事物之間的聯係。看來這些字是一個哥哥寫的,有可能是哥哥不小心把妹妹丟了。她感歎:要是我有個哥哥該多好啊!
一想到哥哥這個稱呼,她便有些失落,多少年以來,她多麼盼望自己有一個哥哥,這樣,她就能在命運的跌宕起伏中不那麼害怕,可是,她沒有。
所以,親情的保護對她來說彌足珍貴,她卻偏偏要在艱難的處境中保護家人,家庭的變故讓她早就失去了撒嬌的權利。
“張亞,我給你講講我過去的故事吧。”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