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去治病?”蕭憶玨納悶的看著這個女人,怎麼自己就沒有一次能看懂她呢。
飛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喝著茶,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有無盡的心事,這樣蕭憶玨都不好意思發火了呢。
“神醫,我們過去吧!”
一盞茶還沒有喝完,柳伶伶就過來了,飛兒瞟了他一眼,胸前的衣服好像有點濕,臉色有點潮紅,好像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飛兒隨著柳伶伶,來到藍月的臥房,檀香繚繞,素簾飄飄,簡潔不失典雅,走近床邊,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雨打梨花,背靠著椅墊,在等著飛兒的到來。
“神醫,有勞了!”柳伶伶上前給藍月蓋了一下被子,然後收拾了一下,讓飛兒好診治。
飛兒在柳伶伶的身後,看到藍月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頓時才明白,這個女人的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柳伶伶。
那笑容,讓飛兒心裏一顫,這個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為什麼會如此的讓人心疼,如此高傲的女子,卻愛的如此卑微,一包糕點,一個動作,就讓她如此滿足,為什麼呢?想著,想著,沒好氣的狠狠的瞪了一眼柳伶伶。這一下到弄得柳伶伶和蕭憶玨不知所措,這個女人又發什麼神經啊?
“神醫,你是醫仙的徒弟,是嗎?”
藍月的聲音有點虛,飛兒心裏一沉,這個女人,這麼噬心的痛,她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飛兒沒有說話,點點頭,就要給她把脈,藍月好像有點不自在,但是柳伶伶一個皺眉,藍月就像一個溫順的女人,乖巧的把胳膊伸出來了,讓飛兒診治。調整一下呼吸,靜靜的把脈,時間悄悄的走著,可是飛兒卻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藍月。
“神醫,怎麼樣了?”
柳伶伶看飛兒一直不說話,焦急的問道,身後的蕭憶玨也是有點焦躁了,難道連飛兒都治不了?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藍月姑娘說,馬上!出去!”
飛兒的聲音有點不悅,而且是明顯的憤怒,柳伶伶和蕭憶玨乖乖的出去了。
“為什麼要這樣?你真的不會覺得痛嗎?”等他們都出去了,飛兒看著藍月那蒼白的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咳咳”藍月淒然一笑,搖搖頭,慌亂的在找什麼東西,飛兒看到床邊的手絹,順手遞給她,真是個女人啊。
藍月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淡淡的說道:“神醫,你懂的,不是嗎?”
“我懂你的心思,正因為我懂,我才如此難過,你這是何必呢?這個柳伶伶真的值得你如此嗎?”
飛兒的聲音有點激動,有點憤怒,有點心碎,一股說不清楚的情愫湧上心頭,看著這個恨鐵不成鋼的女人。
藍月伸手就要給飛兒擦眼淚,還沒到跟前,就讓飛兒攔住了,“你都這個德行了,怎麼還照顧我啊?”
“因為我沒有你的灑脫,注定我的一生如此,你也不用替我難過了,你就當我是一個傻女人吧!”
藍月傻傻的說道,飛兒心裏明白,這個女人,比誰都聰明,就是逃不脫這個宿命啊。
“柳伶伶答應我,如果我能治好你,他就終生為奴,跟隨左右,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嗎?”
這個女人已經無可救藥了,說不定換個其他的方法,還能救救她,就算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起碼可以聊表安慰吧。
“他真的為我如此啊?”
藍月聽到飛兒的話,馬上就要感動的熱淚盈眶了,隨即看到飛兒狡黠的笑容,就知道這個女人又有想法了。“你是不是別有用心啊?”
果然女人最了解女人了,飛兒淡淡一笑:“我還真是好心沒好報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沒有,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隻是我有點不明白,江湖上一向傳聞,神醫可是沒有今天的好心的啊!”藍月看到飛兒如此,也是敞開了心扉,沒有那麼多的顧及了,說話也隨意了許多。
“嗬嗬”飛兒擺弄著藍月的手帕,有一眼沒一眼的打量著屋裏的裝設,還真是女孩子的閨房,“我今天心情好,所以就想幫幫你,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
“哈哈”說著說著,兩個人都開懷大笑了,可是這笑聲卻讓屋外的兩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尤其是柳伶伶,更是心驚膽戰了,這個神醫難道又有什麼想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