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觀音菩薩?”
霍鞏氏猛然見鞏清涵顯出身影來,頓時嚇了一大跳,險些跌倒在地上。
不過她馬上從蒲團上爬起來哈哈哈大笑:“我算是知道了!你是拙成請來的什麼捉妖道士吧!好,你把我拿去吧,我就是死,有六個人給我抵命,也算是值了!啊哈哈哈!”
“你真是冥頑不靈啊!”
鞏清涵見她這般瘋狂,知道無法用理智說服她了,隻得拔下一根頭發變成繩子,對霍鞏氏一吹,捆綁住她,拉著她瞬間移動回她肉身打坐的地方,元神歸位,然後在霍鞏氏的驚恐尖叫中一腳踢開大門,倒把外麵守護著的霍拙成嚇了一大跳。
“清涵賢妹,你這是……鞏煙?你怎麼也在這裏?”
霍拙成聽見動靜轉身一看,驚得目瞪口呆,半響說不出話來。
剛才明明看見屋子裏除了鞏清涵就沒有別的人了,屋子裏更沒有什麼能夠藏人的地方,這一眨眼功夫,霍鞏氏是怎麼冒出來的?
“你的夫人被你氣瘋了呢。”
鞏清涵用古怪的眼神盯著霍拙成,對他招手道:“快來,把你的夫人帶回去好好安慰吧,你之所以會遭到這些巨變,都是因為你當初對她的始亂終棄造成的。是命運的神靈看不下去你納妾忘妻,所以才會降災與你。”
“……”
霍拙成雖然不明白她這番沒頭沒腦的話,但是見霍鞏氏情緒精神都很不穩定,也知道現在不是磨嘰刨根問底的時候,於是趕緊快步上前一劍劃開霍鞏氏身上的繩子,誰知那霍鞏氏剛被解開繩子就往後一退,憤怒地對他大聲怒吼道:“你不要過來!”
“夫人,你怎麼了?”
霍拙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愣地站住望著霍鞏氏道。
“我已經不再是你的夫人了,我是殺害了你那三個賤婢的凶手,也是害死你孩子們的凶手!”
霍鞏氏雙眼通紅地盯著霍拙成,一邊流淚一邊大聲道:“既然這個女人把我抓到這裏來了,那我還隱藏什麼!很多話,我在心裏憋了十來年了!我早就想說了!”
“夫人,你……”
霍拙成頓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剛張了張嘴,就聽見霍鞏氏又大聲吼道:“你不要開口,聽我說!”
“我從你納第一個小妾起,我就感到憤怒!”
霍鞏氏渾身因為太過激動而上下激烈起伏的哆嗦,隻聽她用幾乎失去理智的聲音大聲喊道:“我受夠了!我受夠了你那些女人們在你麵前裝著溫柔無辜背後卻對我百般欺辱詆毀的破嘴!我受夠了,我受夠了你用當初對我的深情眼神去注視她們,受夠了你和她們之間令人作嘔的親密,受夠了你和她們的野種總是在我最受傷的時候跑來煩我!你從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有時候我甚至想,如果能夠讓時間倒退,那我一定要倒退到和你剛認識的那個時候,對你見死不救,讓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霍拙成!現在我什麼都不再隱瞞了,可是我也絕不會給你懲罰質問我的機會,因為我恨你,我恨你的那些女人們!我要你的女人和孩子都和我陪葬!”
說完,她轉身往旁邊的大柱子上死命撞去,那霍拙成見了驚叫一聲不好,急忙抽身去阻攔她,卻也已經晚了,霍鞏氏早已撞得頭破血流的躺在了地上。
鞏清涵在旁邊冷眼看著霍拙成痛心疾首的跪在地上抱起血淋淋的霍鞏氏悲呼痛喊,一言不發的走過去,對霍拙成說:“沒用的,她已經對你永遠的死了心。心死了,誰也救不回來。現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救回你的兒子了。”
說完,鞏清涵蹲下來,捉住那霍鞏氏的一隻手,咬破她的一根手指,掏出一塊手帕把血擦在上麵。
“清涵,你這是要做什麼?”
霍拙成還沒從悲傷中醒悟過來,見鞏清涵奇怪的舉動,忍不住問道。
“去救你的公子呀。”
鞏清涵懶得和他解釋浪費時間,飛快的離開這裏,不去管那霍拙成和霍鞏氏的事情,急匆匆地趕回那個愛奴的臥房裏,把沾了霍鞏氏血的手帕蓋在愛奴腦袋上,嘴裏不知念了些什麼東西,然後在他眉心處用食指沾了血一點,頓時之間那手帕上的血變成一道紅光,把昏迷的愛奴罩在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