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
旁邊叫金桂的丫頭很乖巧的點點頭,跟著那洛靈慧就出了碧波亭,完全不理會後麵跪在鞏清涵屍體邊啼啼哭哭的銀杏了。
“郡主,銀杏這丫頭知道的我們的事情太多了,就這樣讓她走,會不會留下什麼後患?”
走過一處假山後,金桂低聲問那洛靈慧道。
“不必擔心。”
洛靈慧冷笑一聲道:“管家是個極其貪財的人,到他手裏的丫頭,一般都會被賣進青樓勾欄院,才不會找什麼下人把她們嫁出去。一個賣進青樓的女子,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的。萬一她真的不安分,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本郡主也有手段叫她死無葬身之地。本郡主手裏栽倒的人多了去了,區區一個女奴隸,誰會為她的死活跟本郡主過不去?若是她說本郡主找人假扮,有欺君之罪,現在本郡主已經學會了跳那種舞蹈,誰又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可是,郡主,清城郡主可是見過那玓璣的。”
金桂有些擔心的提出自己的疑問:“萬一清城郡主和她勾結了呢?”
“啊,你倒是提醒了我。”
洛靈慧一拍腦袋,轉而停住腳步對金桂道:“你快去找管家,就說銀杏那個丫頭讓我討厭,把她和玓璣一起處理幹淨了吧。”
夜幕降臨後,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駕著一輛馬車,來到了寂靜無人的荒郊野外。
然後他們把兩個死人從車上抬了下來,像丟垃圾一般的丟進旁邊一條河水裏。
“銀杏姑娘,玓璣姑娘,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是郡主要你們死的。”
丟完,那些人站在河邊低聲對著河水雙手合十的禱告道:“冤有頭在有主,你們若是化作厲鬼亡靈,就去找郡主算賬吧。千差萬差,辦差的不差。我們也是受人之命那!”
說完,這些人便一起回到馬車裏,飛快的駕著馬離開了。
河水在黑漆漆的夜色裏依舊不緊不慢的緩緩流淌。
漂浮在河麵上仰麵朝天的鞏清涵突然睜開了眼睛,她十分靈活的翻了個身,改成了遊泳的姿勢,毫無阻礙地遊到了那銀杏身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岸上拉去。
鞏清涵爬上岸去,然後把銀杏拉了上來。
隻見銀杏雙目緊閉,麵色烏青,看起來已經是被人毒死了。
她皺皺眉頭,低聲自語道:“想不到這個靈慧郡主這麼毒辣,連自己的貼身丫頭都不放過。幸虧我是鯉魚精,不會被凡人的毒藥所控製。這容貌毀了就毀了吧,女人太漂亮的真是不太平。銀杏這丫頭也真可憐,助紂為虐又怎樣?還不是被賣了?也罷,我就好人做到底,救活了你吧。”
她說完,從口中吐出一顆鮮紅的珠子,輕輕在那銀杏嘴上一滾,便用珠子吸出一塊黑色的汙血來。
丟開那汙血,鞏清涵重新吞下自己的珠子,然後輕輕拍了拍銀杏的臉蛋道:“銀杏還不醒來,等待何時呢?”
“咳咳咳!”
銀杏突然猛咳一陣,也漸漸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裏?我死了嗎?”
她虛弱無力的躺在地上,仰望著滿天星鬥,虛弱無力的問。
“你沒死,我幫你把你體內的毒藥都排出去了。”
鞏清涵放下她,站起來說:“找個安全的地方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別回京城去了,萬一被你們家郡主發現你還活著,我也不能再救你了。”
“啊,玓璣姑娘……”
借著月光,銀杏認出了她,急忙不顧身體虛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淚水漣漣的問:“是你救了我?你沒死?”
“是啊。你走吧,從此以後你也自由了。”
鞏清涵不想和她多說話,見她爬起來了,便順手指了指旁邊的一條大路:“從這裏一直走,就可以離開京城了。這種大路一般很平安。你要是覺得不安全呢,在這裏等到天亮再走也不遲。我們就此別過吧。”
“啊,玓璣姑娘,你既然能救我,也能不被毒死,可見你是一位有本事的奇女子。”
銀杏走過去拉住她的袖子苦苦哀求道:“我無處可去,求求你帶著我一起走吧,我願意給你做丫頭。以前是我不好,不識好歹,為非作歹的,我對不起你,我願意做牛做馬的報答你的恩情。”
“你別這樣,我答應你就是了。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