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過三巡了,沈淇喝紅了臉,有些醉意了,酒沒少喝,卻什麼事沒有的趙淩雲才:“你日後有什麼打算呢?”
沈淇搖了搖頭,他沒有打算,他腦子亂得很。
趙淩雲:“沒打算不行啊,老國公爺還指望你呢。”
沈淇問趙淩雲:“我能做什麼呢?”
趙淩雲提議:“跟著大姐一起做生意?”
沈淇:“我不會。”
趙淩雲:“不會可以學啊。”
你們兩口子一起做生意了,那把鋪子交給你們兩口子的,我和明月就可以在家躺著收錢了啊。
沈淇又喝一口酒,搖頭道:“我做不來。”
趙淩雲:“那你做什麼做的來呢?”
沈淇苦笑,“我不過是個廢人罷了,我能做什麼呢?”
趙淩雲:“你別這樣啊,你不還會寫書了嗎?”
他是來勸沈淇放寬心的,他要是把沈淇勸得更沮喪了,那老太太不會放過他啊。
沈淇:“沒有老師,我寫的書是不會有人看的。”
趙淩雲詫異道:“為什麼?”
沈淇:“西樓,讀書人也是需要名氣的。”
現在他沈淇,被人提及,一,他是寧國公府的二公子,二,他是溪堂先生的弟子。沒了這兩樣,沈淇這個名字,毫無存在感。
沈淇跟趙淩雲:“我就是個人物。”
他是個幹不了大事,靠夫人銀財養活的廢物。
趙淩雲喝酒,這好像聊不下去了。真的,趙淩雲也不知道沈淇那裏優秀,他就是想誇人,他都不知道要從哪裏誇起。讀書人的事,他趙西樓不了解啊。
沈淇也喝悶酒,一口接一口地喝。
“狀元紅,”沈二公子舌頭有些打結地道:“狀元,我不配喝這酒的。”
趙淩雲正好一口酒喝進嘴裏,聽了沈淇這話,趙淩雲就覺著沈淇是在罵他,你一個大儒的弟子都不配喝了,那我是不是更不配了?
“不就是狀元嘛,”趙淩雲把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覺著不配,姐夫你去考個狀元唄。”
沈淇:“你在罵我。”
趙淩雲:“我罵你幹什麼?”
江明月這時親自送了幾樣,廚房剛做的下酒菜進屋,看了沈淇一眼,江明月就跟趙淩雲:“你怎麼把姐夫灌醉了?”
趙淩雲為自己辯解:“他自己酒量不行啊,這可怪不到我頭上。”
沈淇手指著趙淩雲,跟江明月:“你相公罵我。”
江明月看著趙淩雲,“你還罵姐夫了?”
趙淩雲冤枉死了,衝沈淇:“姐夫你這就不識好人心,反咬我一口了啊,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沈淇跟江明月:“他讓我去考狀元,可我是個瘸子啊。”
江明月又看向了趙淩雲,:“姐夫得是真的?”
趙淩雲:“不是,哪條律法規定,瘸子不能科舉的?還是,考場的大門上貼著條子,瘸子不得入內的?”
科舉的事情,江明月不了解,所以她就又看向沈淇,:“姐夫,有這個規定嗎?”
沈淇想了想,:“沒有。”
“哎,對嘛,”趙淩雲把手一攤,“沒有,那就能考,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