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采夏點了點頭。
采夏便掀了車簾子交代給洪越我們率先的落腳點——仁善堂。
快過年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增添了許多帶有過年氣氛,整長大街當仁不讓的色調便隻有喜慶的紅色,看著人心頭也為之熱辣異常。
兩個丫頭片子更是看著滿大街溜達的小販手上各種吃的,玩的,喝的,玩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到似的。
“二少夫人,我們到。”隨著洪越的一報喊聲,我們便已到了仁善堂。
洪越利落的擺好車凳,好讓我一步一穩當的踩著下馬車。
我今天又是一身男裝出行,一來是男裝的確比女裝方便出行,二是為了掩人耳目,看我這左一個嬌俏,右一個秀麗,像極了哪家的紈絝子弟,便也不會聯想到我會是那當年名滿龍城的花魁了吧?
不過,看著我才落地便受到的滿目注視,我在想,我是不是哪裏露餡了?怎麼這麼多人像見鬼一樣的看著我。
我不好意思的振振袖子,拉著兩個小丫頭快步走進了大堂,早早結束了眾人的注目禮。
“二少夫人,走慢點,小心。”可兩個小丫頭倒是與我唱反調,小小聲的,不停的在我耳邊不停的碎碎念。
就連身後的傅懷禎也一並加入這碎碎念之中,才讓我覺得是晴天霹靂。
見到我們一行五人,舉止端正,一身貴氣,走堂的人馬上迎上來,笑臉相對,“敢問是來看病還是抓藥?”
洪越立馬上前回話。“我們是陸府的。”
“陸府?”那人的臉色立馬一沉,哆嗦了起來。
秦楚這些天的藥,都是傅懷禎將藥方寫好,由府中的代為來撿藥,今日突然一行人不打一聲招呼,像是興師問罪般,較之於我,也以為是府中出了事。
“別擔心,我們隻是來抓藥。”
“抓藥嗎?”那人馬上鬆了口氣,悄悄的為自己抹去了把冷汗。“今日阿鬆沒空來嗎?往日都是他帶著藥方來的。”
“今日我家公子親自來拜訪,不好嗎?”
“你家公子?”那人將目光來回於我和傅懷禎之中,眨了眨眼,一驚一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拉著從身邊經過的一個小童,小聲嘀咕了一句,“來貴客了,趕緊叫當少家的。”又轉首,笑著一張臉皮,殷勤的招呼我們往裏走。
仁善堂和所有的藥鋪,但卻著些許的不同。
寬敞而氣派恢宏的廳堂中有三麵的牆壁整齊的擺放著裝滿藥材的櫃子,求病問診的人不在少數,店小二和雜工忙碌的在廳堂中穿梭往返,在廳的正中掛著一塊金色的牌匾最引人注目——妙手回春,四個字,剛勁有力,氣勢磅礴,細瞧那落款,正是出自駕崩十數載的一代明主帝王之手,原來這就是我覺得的些許的不同。
此時,向我們迎麵而來了一名書生氣十足的男子,斯文秀氣的臉龐上掛著一抹幹淨至極的笑意。
我對他的第一麵感覺還不錯,這人是這家大藥堂的當家的?真是少年可為!不簡單!
“不知有貴客駕臨,有失遠迎!小生於桓,是仁善堂的少當家,我爹被皇上召喚進宮中暫時未歸,望請見諒。”
“不,不,是我們失了禮數,沒有打聲招呼就這麼來了,還是我們魯莽了。”事實的確如此,是我們先失禮數。
“哪裏哪裏,請坐。”於桓將我們迎進裏堂的一個寬敞的大廳中,“狗子,趕緊上茶。”
我和傅懷禎自行的找位置坐下,采夏和珊瑚則一左一右隨侍在我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