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遇見心愛的女子,那麼他的本來就會照著奶奶或許是爹娘安排有親事,和一個素末謀麵的女子成親,然後生子,然後相敬如賓,然後直到老去。
如果人生真是這樣運轉,他會寧願自己從沒有來過這世上。
沒有遇見莫欣然的陸靖軒,是絕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擁有了莫欣然的陸靖軒,便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一葉綻放一追尋,一花盛開一世界,一生相思為一人。
陸靖軒的妻子是莫欣然。
一生一世。
不會改變。
“我知道。”
沒有遇見陸靖軒的莫欣然也不圓滿。
這一生就注定我們是上下兩瓣弦月,沒有遇見對方,是絕不能成為那輪最明亮最惹人相思的圓月。
……
“姑娘,那不是你的絲帕嗎?”
極美的花樹下,我的絲帕被風吹至枝尖,搖搖墜墜的,就是不肯落下。
輕仰螓首,遙望著那伸手不可及的距離,我知道我的絲帕是無法拿下來了。
正當我轉身打算離去之時,站在花樹另一邊的他如此的問我。
他一身儒雅白衣,眉目如遠山般俊美,豐神俊朗。
“不要了。”我不知道他這樣問我是因為可惜還是為何,可既然我已沒法取回來,之我有何用?
“那就是我的了。”
什麼?
我一時沒有明白他這話中含義,就聽見身刷刷刷的爬樹聲,還有一個小僮的驚叫聲。
“少爺,你這是在幹什麼,小心啊,少爺。”
他竟然爬到樹上了?
“少爺,你沒爬過樹的,小心摔下來啊,你摔下來的話,要我如何向夫人和老夫人交代?少爺~”
見他一步一艱辛的努力向上爬,不知為何,本想離開的我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樹下,動也不動,就算身後的白澤已是催促我多次,可我仍沒有離開的意願。
終於,他爬到那勾著我絲帕的樹尖,將絲帕牢牢的虜獲在掌心之中。
如贏取了勝利的他,高興的朝樹下的我揮著手,“姑娘,我拿到了,你看,我拿到了。”
“少爺,小心啊,趕快下來,趕快下來。”
“陸鳴,你說你喜歡菊姨的針線活兒還是曲兒的針線活兒呢?我讓你挑好不好?”
“不要,少爺,陸鳴哪個都不喜歡,我……我……閉嘴就是了。”可憐擔心著他的小僮苦喪氣著張小臉,再也沒有吭一聲。
“姑娘。”仍舊在樹上的他朝我擺擺手,“這絲帕可是我的了,你不能反悔了。”
我……有答應過他什麼嗎?
不過,也罷,既然我早已放棄了拾回它,它便已不是我的了。
流波美眸最後睨了他一眼,一言不發,我轉身離開。
“姑娘……姑娘……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我充耳不聞,隻當沒沒有聽見。
“少爺……少爺……來人啊,救救我家少爺。”
沒走兩步,我便聽見身後傳來小僮呼救的聲音,旋然轉身,我看見不久前還掛著我絲帕的樹枝已是斷裂,碎了一地的撒在他正下方的地麵上。而他則兩手緊緊的扒著僅有樹頭不放,滿頭大汗,表情吃力。
他本就謙謙文弱書生一名,手無縛雞之力,這可如何是好。
“白澤,救他。”
一直無言的跟在我身後的冷麵男人聽見我此言,甚為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他本就是那人派到我身邊一直看守著我的人,是我的牢頭,我何德何能可以驅使他?
隻是,我給他的隻是一個選擇。
選可不選在於他。
可結果都隻有一個。
“你不去,我去。”見他不為所動,我給他另一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