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丞,你再說下去,我會讓你這輩子都不出話來。”
“是,師傅。”
原來師晏還是很關心秦楚的,隻是礙於臉皮子薄,不好意思。
“還不趕緊把人帶下去,你不是很關心他的死活嗎?”
“哦!”伸手才想抱起秦楚的周丞這才發覺他肩膀是還有一個人,他就說怎麼肩膀一直沉沉的,使不上力。“師傅,她怎麼辦?”
“丟了。”冷冷的二字不帶有一絲人性,直把活人當垃圾,說丟就丟。
此話一出,讓我氣得一窒,難道是我看錯師晏的為人?他根本就是冷血冷情的之人?
周丞為難的說,“他是三師弟拚了命也保護著的人呢,丟了不好交代吧?”
“與我何幹?”轉身,拂袖,眼不見為淨。
周丞自認倒黴的撇撇嘴,他們的師傅有潔癖,從不喜歡外人近他身在三步以內,這次肯將三師弟帶在肩上走一遭,破天荒的已屬不易,平日裏他們師兄弟三人可是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當然師妹除外,古靈精怪的她總有辦法攥著師傅陪著她像野猴子一樣滿山跑。
如果在這裏就好了,說不定能勸勸師傅出手看看三師弟。
唉,師傅不肯也隻有他來搬三師弟了,可他隻有一雙手。
轉身麵對我,“難勞煩你們扶著這姑娘嗎?”
“姑娘?”秦楚拚了條命護著的人竟是個姑娘家?“采冬。”我喚來另一人與我一同扶著人。
接過人這才蹙著秀眉想,那姑娘趴在周丞肩膀上好久也沒吭一聲,不會也和秦楚一樣受了重傷吧?他這樣扛著人家,企不是跟秦楚一樣傷上加傷?
想法才這麼頓時萌生,周丞那邊的聲音就又響起。
“二少夫人,別想太多,這姑娘隻是路上一直鬧不肯跟我走,我才給她吃了二師弟調製的昏睡藥,過一段時間,待藥效過了,她自是會醒來。”
原來是這樣!我錯怪他了。
周丞把人交給我們之後,蹲下身去抱秦楚,隻見他雙臂一用力,繃實的肌肉便緊貼著他衣袖描出了賁張的線條。
愣是將平日裏大剌剌的采冬,看得小臉泛上少有的少女嬌羞的紅霞。
周丞傻頭傻腦歸傻頭傻腦,倒是條硬錚錚的漢子。
虛門師兄弟二人倒是很有人緣,我記得懷禎剛來洛城那幾天,府中為他春心蕩漾的女子可不在少數,現在轉眼又到周丞的身上。
“我的好采冬,看歸看,別看得眼珠都掉下來了,可顧著我們手上還有人呢。”有此一回,我怎能放過不酸她上一回?
靖軒早在一旁看不下眼了,想過來幫我,可我不願,他現在的身子可是風吹草動都會有問題,我怎麼會答應?而現在更不能,這人可是姑娘家,萬一醒來說靖軒輕薄她,那我做大房做得企不是很糊裏糊塗?
怎麼也不願意!
我瞪著他,給我乖乖站好不準動!
靖軒訕訕地高舉兩手,隻能啼笑皆非的跟在我們後頭。
“二少夫人,我們哪有?”采冬不滿的反駁我。
“是是是,沒有,看好看好,別把人家姑娘家給摔了。”府裏盡是男丁多,繞是找個人幫忙也不可以。姑娘家的清譽很重要,周丞那個傻大個我不計較了,現在起我就盡力給她守著。“摔到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小臉,我看你怎麼賠她?”我半開兩玩笑似的跟她說道。
一直沒機會看看秦楚拚了命也要救下的人模樣。回想不久之前,秦楚還是那副疏心離情情的模樣,天仙也難以入得了他眼,隻有提起他妹妹惜雨才有點人樣,莫非這人長得和秦惜雨很像?勾起了他的同情心?
這時一陣冷得噬骨的風從我們身上滑過,我和采夏都冷得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昏迷的姑娘也像被凍出了一點意識的哼唧了聲,“秦大哥。”
我轉頭正想看看,卻被那被風吹開,一直掩藏在黑發之下的小臉嚇了一跳。
並不是像天仙一樣。
也不是醜得不入眼的醜八怪!
可是……
“是她?”
靖軒以為出了什麼事,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我身邊,“還是我來吧,姑娘清不清譽的問題,以後再作追究,你現在可是懷有身孕……嗯?”見到了那姑娘的麵目,靖軒的臉色也是為之一變,幾種顏色不停轉換的古怪,“是她?”
怎麼?
靖軒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