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而知,從小就侍候著靖軒的陸鳴哪會不知道兩夫妻在房間裏耳鬢廝磨能幹些什麼,現在的他可是窘迫得想挖個洞鑽起來,“珊瑚……珊瑚這樣不好。”還大有拉著珊瑚跑的意思。
原來外頭一直有人偷聽?
還不隻一人?
濃情蜜意的大好氣氛被人如從頭到腳倒下一盆冷水的徹底破壞。
鬆開我的靖軒幽幽問道,“我們對他們是不是太好了?”
看來,這兩個小鬼可是將好脾氣的靖軒也惹惱了。
我嘻嘻偷笑,這次我也不幫你們了。
下令讓珊瑚和陸鳴兩人擔起打掃藏書閣的任務,刻不容緩。
受到牽連的陸鳴也隻能哭喪著臉被洪伯帶走了。
采夏和采冬讓她們打了水之後,就待在廳外而不是門外,等我傳喚之後再進來。
我承認自己是個小心眼的女人,成了婚,靖軒這秀色可餐的身體當然隻有我這個做妻子的能看了,別的女人想看,別指望。
為靖軒一件一件的衣服穿好,冬天的衣服本就多而繁複,從裏到外,層層疊疊,一律不假手於他人,就是束個腰帶我也要束到我滿意靖軒舒適才停手。
再到了我的夫君伺候我這夫人了,手就沒有這秀靈活了。我說過靖軒就隻能是被人伺候的命,果然沒說錯,就是套上一件宮錦鈿花彩蝶錦衣上衫就讓氣喘籲籲,我看著好笑也心疼,見他堅持民就沒有再多說一句。
靖軒最迷人的時候除了他淡笑雅然如三月春風的時候,還有就是他認真工作的時候,心無旁騖的他,黑眸深邃認真,如無底深潭,誘人深陷。
這為各自的換裝整裝又是耗去了不少時間,這會兒靖軒在屏風一側洗漱淨麵,而我在屏風的另一側讓采夏為我梳發,靖軒不會梳發,如果會的話,想必也不會假手於他人。
蛾眉淡掃,略施脂粉的我眉眼掃過窗台。
“我的雪兔……”嗚呼一聲。
讓人在外側的靖軒聽了,以為發生何事,急匆匆進來。“怎麼了?”
“雪兔少了一隻,還是我做的那一隻化掉了。”我很傷心,我的雪兔一家子,就這麼毀在了冬陽之下。
靖軒走到窗邊,摸了摸曾放置著我做的兔子的幹淨窗台,再看了看歪歪斜斜的其它幾隻兔子,轉身,笑道,“化了就化了,誰叫你小氣,捏了隻小的?”
“小的可愛。”我嘟嚷著,“可惡的太陽,還我兔子來。”
“莫氣莫氣,等一下我做回一隻給你。”
“不要。”我不依。
“兩隻?”
“不要。”已經不是我原來的,沒有意義。
“三隻!再多下去這裏就不是兔子窩,而是豬圈了。”
“陸靖軒。”
“欣然,惱羞成怒可是默認了,也對我們可是答應了奶奶要生一圈子的孩子的,夫人,建一豬圈在房裏很有先見之名。”
“陸靖軒!!”
“別動氣別動氣……為夫不敢再惹娘子生氣了。”
“哼!”
朝日裏的冬陽,溫暖中滲透著寒冽。
洋洋灑灑的落在餘下的四隻正在慢慢融化的兔子身上。
他不會相信,有兔子融化了,卻連做眼睛的黑珍珠也一並化了。
況且那裏如此幹淨,連一點化雪後的痕跡也沒有。
分明就是——被人拿走了。
有誰?
會偷雪做的兔子呢?
貪圖著上麵的黑珍珠嗎?
那為何不一並帶走另一隻呢?
是誰呢?
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