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陸靖恩還不死心嗎?
想起她昨日的傑作,我的胃裏一陣翻騰。
她實在沒做料理的天份,怎就沒有人對她言明?讓我們這一幹的老百姓跟著吃苦?
“都是你們的不對。”想著想著,我戳著靖軒的胸膛,像是要戳出個洞來才心喜,“個個都寵著靖恩,不跟她說實話,直說她做的不好吃,沒天份不就沒事了?都是你,都是你。”
靖軒哭笑不得,我的指責根本就是莫須有,做為指桑罵槐的對像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冤枉。
“夫人,冤枉啊!為夫大大的冤枉啊!”他要為自己平反冤屈。“靖恩的手藝為夫也是昨天第一次品嚐,夫人的指責會不會太片麵了?”
我不理,繼續無理取鬧。“大師兄不是男人嗎?傅懷禎不是男人嗎?三師兄不是男人嗎?靖恩的師傅不是男人嗎?還有你,你這個做哥哥的不是男人嗎?個個都不說話,個個都當啞巴,找苦吃了吧?找苦吃了吧?這叫活該。”
他哪是不說?他隻是沒時間說而已。
隻是吃了受了靖恩這肌多年荼毒的四師徒都沒說什麼,他這個加起來相處也不到一年時間的哥哥哪敢搶人風頭,說在前頭?四師徒不說,是不想讓靖恩傷心吧?如果他這個做哥哥說了的話,讓靖恩傷心了,那不就是他的不是了?那四師徒……嗯,不敢想像。
而且他的親親夫人有一句說得不對,他不是男人?她敢懷疑她的夫君不是男人?這可真是對男人的侮辱!
“夫人,為夫若不是男人,你這肚子裏裏的‘餡’可是哪裏來的?”大掌覆在我的未顯而平坦的肚皮上,笑得邪裏邪氣的,模樣倒是與陸靖譽那壞坯十分相像。
我沒料到靖軒會介意起這一句無心之語,話鋒倏轉至這裏,讓我頓時語塞。
“就讓夫人檢查檢查為夫是不是男人。”說著,在我嬌豔的紅唇上啾啾有聲的啄了好多下。
不合時宜的,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靖軒皺起俊挺的眉頭,不滿道,“夫人,你很破壞氣氛。”
我翻身,反客為主,趴在他的身上,纖纖玉指勾起他光潔的下巴,吐氣如蘭,目光如絲,妖冶魅惑,“靖軒,你不是做采花賊的料。”從下巴一直劃線而下,沿著他如精雕細琢過麵部線條來到他的胸膛,小指一圈圈的畫著圈,“你還是乖乖的讓奴家伺候吧。”
目光雄雄如火,登時坐起的清軒一把拉起慵懶如貓趴在他身上的我,他駭人的力道可是巴不得將我揉進他身體裏,一刻也不分開,哪裏也去不了。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我怎就落到你手裏了呢?”他大歎一聲,隻能認輸。有的人隻要稍稍的那樣一顰一笑,就會將人的心裏翻攪得五味翻沉,驚濤駭浪。
我嚶嚶而笑,“後悔落在我手上了?”我又不是結網捕獵物的蜘蛛,想從我的手裏逃出去還是有機會的。
“我隻後悔沒早點落在你手上,讓你一直孤單了那麼久。”
憶起過往,我心頭一熱,蔓延到了眼中,有什麼東西慢慢的爬染著我的雙瞳,讓我看不清眼前。
“那就別再讓我這麼孤單了。”
沒有出聲,靖軒的保證以吻代替。
以吻封緘。
額頭、鼻尖、臉頰、雙唇、下巴,如狂風驟雨似的狂卷而過。
一一都像他對我的承諾。
胸口越來越炙熱,和靖軒緊貼著的雙唇微微發起顫來。
事情,正朝著意料之外發展。
“哎,剛剛是我聽錯了嗎?明明聽見裏麵有聲音,以為二少爺和二少夫人醒了的,怎就沒聲了呢?陸鳴,你來聽聽,有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