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三姨不好應付,還是由我來吧!”戚書蘭是個怎樣的女人,相處多年下來他企會摸不清,無非就是想名正言順的坐上陸府女主人的位置上,奈何有他娘親一天,這個願望終不會實現。他敬她為長輩,所以一直對她諸多忍讓,睜一隻閉一隻眼,隻要不越過他娘親的那條線,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可如今他要保護的人多了我,四姨和還有靖恩,他不敢保證她若是做了任何傷害我們的事,他能夠保持足夠的冷靜。
他的忍耐,是有限的!
“和女人鬥心思,你們男人就不應該插手。”靖恩的事由我包下了。螓首輕靠在靖軒的心門前,聽著他強穩有力的心跳聲,我做出了我的保證,“我一定會讓靖恩得到她該有幸福。”
“三姨不好應付。”靖軒仍是放心不下,別說三姨,他怕我連奶奶還有姑姑也應付不了,女人們如果聯合起來,隻身一人的我應付得來嗎?
我嫣然一笑,盈盈笑意,瀲灩嫵媚,“你可是忘記我嫁你之前可在何種地方待過。”
那三年的時間我可是好若在地獄裏走了一遭。
“我就是不願你想起。”將我擁得更緊,仿佛想揉進他的身子骨裏一樣的心疼。
心境不同,想憶想過往也有了不同的滋味。
身體暖暖的,心裏暖暖的,回憶也變得不再那樣冰冷。
在「鏡花水月」裏的時間,足以讓我看清了人性的另一麵。
如蛇蛻皮,如破蛹成蝶,讓我的天真無知單純通通剝落,一步步的使我變化,它們在我身體裏生長出刺,它們在我的身體裏滋長發芽,最終開出一朵妖媚蠱惑的邪花。
「鏡花水月」的頭牌,名揚龍城的第一花魁——陌然姑娘。能從紮堆的女人裏脫穎而出,靠的不僅僅隻是運氣,還有對付對手的手段和心計。
如果為了最愛的人讓我脫下戰衣,我願意。
如果為了需要保護的人讓我重新穿上戰衣,我也願意。
老太君,三姨,姑姑……我期待著與你們交手的那一天。
“欣然,靖恩能幸福吧?”靖軒的聲音就像深山裏最清澈最幹淨的泉水,緩緩滑過空氣,帶著溫熱的氣息落在我的發旋上。
“一定能,就像我們一樣。”一樣的幸福。
環抱著靖軒溫暖的身體,我的心裏,暖暖的。
那一天,靖軒陪了一天,我們一起看書下棋,他棋意比我高,我要他讓我五子,卻還是他贏了,我嗔怒,他哄著我說下次會讓我十子的。
倦極了,我看著看著書就這麼在軟塌上睡著了,醒來時發現整個人暖烘烘的,轉身,便見著靖軒眉目如畫,豐神俊秀的麵龐。
窗外,夕陽西下,灑下片地金黃,染黃了窗台上三隻大小不一的雪兔。
我靈機一動,硬拉起靖軒出了屋外。
“你說過給我的尋霧山雪兔今年是拿不回來的了,你賠我。”
靖軒哭笑不得,“你要我怎麼賠你。”他知道我這小債主又在向他討債了。
“那你給我做一隻。”
百般無奈,萬般寵愛,靖軒也隻有唯妻命是從。
“是,我的小債主。”誰讓他答應了我會去一趟尋霧山把雪兔拿回來的?
也在靖軒為捏雪兔的時候,陸鳴、珊瑚、采夏和采冬在房中尋不到我們,便一路找到花園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