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笑臉讓顏汐微微愣了愣。隨即她似乎又明白了什麼似的，冷凝著臉看凡羽。
“你怎麼知道我在你後麵？”
“嗬嗬，應該是我先問你問題的，你怎麼倒反過來？”凡羽的嘴角依舊微微含著笑容，好像顏汐的冷臉對自己沒有什麼大礙一般。
“你為什麼誣陷我？”顏汐不想跟她假惺惺的扯，幹脆的直接問出心底的那個疑問。是了，她確定以及肯定，誣陷她的人是眼前這個笑容可掬，一副我是好人樣的凡羽。
電梯一直在往上攀爬。
凡羽的笑容也不減，好像，對於顏汐猜出是她搞鬼這一事不怎麼在意。她隻是在感慨顏汐的聰慧。
從每一個角度上看，她都沒有遺漏什麼罅隙的不是嗎？
“顏汐，你比我想象的聰明。真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快就放過你了。難怪······”
“你到底有什麼陰謀？！”顏汐對這個凡羽，就更加的猜不透了。如果說，她是為了言佐，那麼她大可以不用這樣。隻要她勾勾手指，言佐一定會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尾巴後麵的。
除了言佐，顏汐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得罪這位淑女了。
“陰謀？”凡羽對顏汐的話，很不以為然。她伸手撥弄著長發，嘴角銜著諷刺的笑。像是思尋那半響，她才終於將手從頭發上落下，轉而往顏汐的頸脖伸去。
顏汐沒有躲，也抬頭直視她。
凡羽從她的頸脖間，摸出了那條顏汐掛了很久卻始終願意它曝光在外的玉石項鏈。
“莫然他·····想要這麼做的？”視線緊緊落在那條項鏈上。凡羽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
“我說過，不要拿莫然當做借口！他跟你沒關係！”顏汐微微移動了下身子，躲開了凡羽的手。
對顏汐的躲避，凡羽也不氣惱。
微微歎息著埋下頭像是在回憶一般，低聲呢喃：“和莫然第一次見麵，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比他大一歲，他性格溫和。我愛了他很多年，而他，也同樣的沉默了很多年。顏汐，我沒想過莫然這輩子會愛上誰的。他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神聖不可侵犯，怎麼會愛上你呢？
“不，他沒有那麼好。”顏汐反駁，很自動自發的將那句莫然愛她而忽略了。
“閉嘴，你才是不了解莫然的人······”
隨著電梯門突然叮的一聲響，凡羽猙獰的臉也瞬間僵硬住。
詫異轉頭，果然不出顏汐所料。此時，門口站著的言佐臉色聚變到近乎痛恨的地步。
他根本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繞過她，走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恢複臉色的凡羽麵前。
“言佐，我們可以走了嗎？”
凡羽說著，言佐點點頭沒有回話。回頭看了眼顏汐，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顏汐看著他，她需要他的解釋。
然而，他什麼也沒有說，直視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我要關電梯門了。”
言佐格外冰冷的聲音讓顏汐微微僵硬了背脊，第一次，她有嚐試到什麼是酸澀的感覺。
手掌下意識的握緊，顏汐不願意被這樣定位。
顏汐眼神尖銳，她直直的盯著言佐始終笑著的臉，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絲破裂。
可惜，似乎是他本就是沒有過多情緒的人，顏汐看不見任何裂痕，他將那無視她，痛恨她的表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完美無缺。
“你已經不想見到我了是不是？不過，沒有關係。以後再也不會讓你見到我了，好不好？”說著，顏汐轉頭去看凡羽，眼神犀利。諷刺的勾起嘴角：“這個男人，你要？拿去吧，現在我不需要了。”話音一落，顏汐便轉身往樓梯走道走去。
她從來就是個沒感情的人，所以，也可以走得很決絕的。對吧？
她這樣問自己。
不是第一次嚐試心痛的味道，卻是第一次為一個陌生的，無關緊要的人而心痛。
這種感覺讓顏汐煩躁。
言佐低垂著臉，原本不想，一點也不想再見到那個人的。眼角卻還是自然而然的搜索到她轉身離去的背影。
他沒有說謊，最開始和顏汐在一起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的。可是，他為什麼會好生氣，好生氣。
聽見凡羽說，莫然喜歡的人一直是她。聽見她說，那麼決絕的說，這個男人你要便哪去的話。
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