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大概在為貸款的事情發愁呢?沒多想,又轉過身,不過,她發現了這個人設計圖稿裏的漏洞,好像,某些地方不能這麼做呢。
顏汐大學的時候學的建築學,雖然中間的時候轉了專業,去了藝術學院。但是好帶自己老爹是做這行的,對這些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再說了,言佐的圖稿好像並不是國內的建築風格。
言佐洗漱完畢,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顏汐微皺眉頭盯著自己的昨天晚上那未完成的設計圖稿看的畫麵,下意識的,他的臉就擰成了一塊。
“你做什麼?”關於工作,言佐比較在意,一丁點的皮露他也是不允許發生的。就算隻是張圖稿,他也無比的在意。
顏汐懶懶抬眉,沒怎麼在意,隻是覺得他的設計圖怪,自己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什麼,隻好道:“沒事。”轉手又將手中的廢紙扔在了地上:“看樣子待會要叫零時保潔上來收拾下了。”
言佐沒吭聲,默默的收拾著昨晚沒有來得及收拾的畫稿。
還以為他不願意,顏汐又嘀嘀咕咕的說道:“雖然我現在也算是這個房子的半個主人,可不代表我會幫你打掃衛生什麼的,言佐。”
收拾完最後的圖紙,言佐淡淡瞥她一眼,沒說話。他早就看明白了,這位顏汐小姐就算是娶了回來也該是被拿來供奉的,哪裏會讓她動一根手指頭?
顏汐吐吐舌頭,知道他是個悶葫蘆也就不說什麼了。匆匆忙忙的跟著去梳洗了一番,趕在言佐的出門之前跟著一起出了門。
她的理解是,就算是為了慶祝交往也應該要一起去吃個早餐什麼的。
“今天就暫時放你的假,給你一整天時間,把家裏那些東西弄好。不要讓我晚上還看見是那副模樣。”喝著稀飯,言佐想起自己的家不忘記囑咐一番。
顏汐啃著油條,連連的點頭,“我知道啦。”
“還有,不準你亂翻我的東西。”
惡狠狠的禁製令讓顏汐咀嚼的嘴巴微微停滯了下,隨後動作也變得慢騰騰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她裝似不經意的撕著手中的油條,低聲問道:“對了,我昨天無意看見你放內褲的那個櫃子裏放著夾著一夾照片,裏麵有張合照的照片被人撕成了兩張,我看見你粘好了,是——”
“那不是我粘好的。”在顏汐那小心翼翼的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言佐的臉便變凝重起來。
抬眼瞥了眼她那心不在焉的臉,他的好心情突然就沒了。
顏汐擰著眉,不明白的樣子,“是誰啊?”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在言佐現在看來,無比的討厭。好脾氣也是會磨光的,他重重放下筷子,然後冷冷的道:“是一個叫莫然的混蛋,怎麼?你認識?”
這個時候的言佐看起來特別的不像平時的自己,感覺是生氣了,但是又感覺像是在鬧什麼別扭的小男孩,有點傻傻的憨厚摸樣。
顏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有搖頭說不認識,也沒有點頭說認識,隻是笑著說道:“那好端端為什麼撕毀了又要去粘好啊?”
言佐的神情不便,隻是越加的沉重,顏汐的反應隱隱的讓他預知到什麼,然後他猜不透,這才是最悲劇的。
眼一橫,屁股一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憤憤的扔下話:“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你自己去問他。”
“你讓死人怎麼告訴我?!”
他的話,讓顏汐一下就火了,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生氣,然而言佐比她的臉色還要難看,鐵青著臉,橫她一眼:“所以說,你讓我怎麼去死人那裏得知?”
說著話,言佐已經不想跟她廢話,掉頭就往外走。
很快,他挺拔的背影就消失在這個安靜得有些異常的早餐店。顏汐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消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或者是做錯了什麼。隻是有那麼一點點詫異於他對莫然這個人的態度而已。
難道是因為凡羽喜歡莫然,言佐一直跟莫然有著隔閡?
這麼一來,莫然的自殺到底和他到底有沒有關係呢?她希望是沒有,可是,又沒有理由不去希望。
訕訕扯著嘴角,看樣子,自己最近變得有點奇怪。
不願意再理會,她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叫來了服務員,從新叫了上了早餐糕點,她吃的飽飽的。
一邊吃,還一邊埋怨言佐這個男人沒有風度,連早餐的飯錢都沒有付。
回到公寓,整理家具的人剛走,休寧就給自己打來了電話。讓她抽空在現在出去一趟。
顏汐有時候也不是那麼不體貼人的,知道休寧還有工作要做她連自己都沒有打理便匆匆的出了門。
相約的地方是一件簡單而又奢華的下午茶餐廳,這個時間餐廳的客人們自然是少得可憐的,所以休寧連標致她身為名模身份的大墨鏡都沒有戴悠閑自在的品著花茶,吃著點心。
顏汐有時候也蠻享受這樣的小資生活的,心情不錯的樣子。
休寧隻當她是有什麼好事情,剛一坐下便忍不住八卦起來:“你怎麼看起來這麼興奮,你該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