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顏汐是不打算這麼放過他的,可自己這會也在為那條項鏈傷神哪裏有時間管他啊。
不想跟他多說什麼,拉過一邊的被子將腦袋蒙住,這樣子,大概就不會讓這個家夥看見的懦弱了。
對她掩耳盜鈴的舉動言佐不屑的冷哼,分明瞧見她那嚇人的臉色,不知道這個時候掩飾還有用?
不願意多想這些事情來讓自己不好受,言佐歎著氣,心裏一邊念叨,罷了罷了,恐怕自己這輩子不管做什麼都與那個叫莫然的家夥脫不了幹係。這樣子,更好,顏汐喜歡莫然,而自己喜歡凡羽,兩個心裏都有別人的人在一起,才不會受傷。
他自認為看的很開的甩掉了所有包袱開始深陷如與忙碌的工作中,卻從來沒有想過莫然和顏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關係。
下意識的,他不願意再去碰有關與莫然。
冷靜下來,他的思緒很快被眼前的圖形,策劃案整個占滿了。
午夜,臨近兩點的時候,一張設計圖才畫了大半,地上滿是揉成一團的白紙。頭痛的揉著眉心,言佐歎著氣看了眼牆壁上的鍾,再睨了眼手邊已經空了的咖啡杯,搖著腦袋還是推開椅子拿著咖啡杯站了起來。
再去衝杯咖啡吧,他想今晚估計是不能睡覺的了。
才一轉身卻看見床上將自己整個腦袋都包裹著卷縮成團的顏汐,心下一軟,這個樣子她怎麼能好好的睡覺呢?
咬唇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放下了咖啡杯,走近她身邊。
輕輕的將的蒙住她整張臉的被子拉開,又覺得不放心,眼見她一半的身體都快掉床下了,他眉頭微皺,抬手將她輕輕抱了起來,長腿跪在床沿,正打算將她放置個好位置。
哪知,他的手才放下,人已經動彈不得。
“顏汐?”他詫異的低叫出聲,埋頭看去,努力將整張臉貼在自己胸膛的女人的根本沒有反應,隻是感應到那抹溫熱的時候臉上很快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想來,是她在睡夢中將自己當做什麼緊緊的抱住了。
環住腰板的手越發的用力,言佐怪異的板著臉,不知道要怎麼將她的雙手推開,大手附上她的手,卻又不忍心太過用力。
使著內力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沒能掰開,言佐歎著氣埋下了臉挨近她耳邊低聲叫喚:“顏汐,顏汐。”
試圖期望她能自己鬆手。
“不要走。”懷中的人嘀嘀咕咕的低聲呢喃了句,便不再說話了。
手臂再次收了收,好像被自己抱住的是做什麼也不能讓自己輕言放棄的寶貝。她依賴的臉讓言佐微微詫異,同時又微微心疼。
沉默了半響,他隻有妥協的埋首在她耳邊問道:“你知道我誰嗎?”就算是知道她喜歡的不是自己,而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是她,做為男人,他似乎還有那種的自尊作祟的感覺。
至少,他不願意被當做替代品。
他的表情沉重,顏汐看不見,但是他語氣還有那微微發顫的身體讓顏汐清楚的知道現在被自己抱在懷中的人是誰。
她不會認錯,更加不會急病亂投醫。
“言佐。”低聲說著,她現在是真的不願意再說什麼話了。
她沒有認錯人,也沒有幻想過被自己抱住的人是莫然,或者別的人,夢中,現實中就隻是言佐而已。
短短兩個字,讓言佐僵硬了整個伏在她身上的身體。
昏黃暗淡的燈光下,言佐的視線此刻好像再也不能從她的臉上挪開,那專注的神情似乎是在確認她話裏的真偽。
明明沒有什麼好確認的不是?就算是在做夢的時候下意識的話語,就算不是真的,和自己一丁點關係也沒有才是,但是他就是專注的去確認了。
在見到她緊閉的雙目,那柔軟的臉頰並沒有揚起詭異的笑臉時,他滿心的歡喜。也是在那瞬間,他做了個決定。側著身,將床頭的燈關上,隻留下書桌那一盞昏暗的燈,然後,側身在她身邊躺下,任由著她還死死的將自己抱住。
其實,身邊有個人的感覺也並不壞是吧?
大概是因為熬夜太累,言佐第一次晚起了。醒來的時候,顏汐就拿著一張大大的笑臉望著自己笑。
看清楚身邊的人,言佐微微愣了半響,這才慌忙的抽出環抱住她的手。
“醒了就去梳洗,還賴在床上做什麼?”他的口氣不怎麼好,麵對這個厚臉皮的人,自己是沒有辦法好臉色的。
“嘿嘿,親愛的,你臉紅了。”顏汐不回應他的話,手指戳著他還睡意朦朧模糊的臉傻笑
下意識的,言佐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
見他這幅樣子,顏汐笑容更甚,格格的笑得何不攏嘴。那清脆的笑聲驚擾了言佐,猛然反應過來,用力的推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貼過來的身體,下床往洗浴室走去:“你快點起來。”
“哎喲,昨天晚上你搞得我很累,我今天要在家休息不去上班了。”大大打著哈欠,她揉揉自己的眼睛又倒回去。
言佐捏著毛巾的手因為她的話而顫了顫,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發覺自己沒有必要跟她糾正言語上的錯誤,咬牙忍了轉身走進浴室。
瞧見他那副憋屈的樣子,顏汐就忍不住發笑。
格格笑著,她還是慢騰騰的從柔軟的大床上爬了起來,視線先是被地上的那些揉成團的垃圾吸引,微微皺著眉頭,她撿起一張拆開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