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雪的眼眸頓時一緊,麵色惱怒的吼道。
左富都此刻隻覺得欲哭無淚,剛剛才受了一場難,現在皇上回來,他又要再受一場了。
雪盯著左富都一字一句的沉聲問道:“什麼時候逃的?現在找到人了沒有!?”
“下官昨晚接到消息之後便立刻趕回宮裏了,也命人封鎖了宮門,隻是,隻是一直到現在都未曾找到君無邪的下落,恐怕,恐怕……”
聞言,雪的眸中瞬間染上風暴,低氣壓的開口道:“所以,他徹底逃了?”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邊沒有開口的青衣連忙上前說道:“寒君,君無邪一直被囚禁在水牢裏早就已經沒有了力氣,更何況之前我去水牢查看過,那六個環扣皆被人取下,絕不可能是君無邪自己便能做到的,一定是有人幫助他逃出去的!”
聽到這,雪猛地轉身一把掐住了青衣的脖頸,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什麼意思?”
青衣隻覺得無法呼吸,艱難的抓住雪的手腕說道:“寒君,我,我說的都是實話,若非熟知這皇宮之人,又怎會如此輕易快速的救走君無邪。”
聽到這裏,雪的大掌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狠狠的將青衣甩在一旁,眼神莫名的看向嚴吾玉。
見狀,嚴吾玉終於是懶懶的動了動身子從躺椅上站起身,雙眼不帶一絲感情的掃視了一圈眾人,這才開口說道:“都說完了?”
青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嚴吾玉,惱恨的說道:“你別再裝了,支開寒君去鬼穀幫你采摘什麼野果,你的目的從頭到尾就是為了幫助君無邪逃出去,眼下君無邪已經走了,你還留在這裏不就是為了替他打掩護嗎?你以為寒君還會被你欺騙嗎?”
嚴吾玉忍不住嘖嘖了兩聲,抬手輕拍了兩下說道:“說的真好,若不是今日左富都大人趁著我沐浴之時直接破門闖進來搜查,說不定現在連我都會相信你說的話了呢。”
頓時,雪的眸子染上一抹驚怒,快速轉身握住嚴吾玉的手臂說道:“你說什麼!?”
嚴吾玉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快要哭出來的左富都努了努嘴,輕聲說道:“喏,左大人可是一直被我留在這,為的就是讓皇上回來第一時間可以親口問他。”
雪咬著牙一腳踹翻了跪在地上的左富都,涼颼颼的開口說道:“誰允許你擅闖勤政殿了?!”
左富都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抖得如篩子一般磕磕巴巴的說道:“皇,皇上饒命,下官隻是聽青衣姑娘說,說之前這位姑娘與君無邪生過一子,還,還曾經結過姻親,所以這一次君無邪逃了,定是這位姑娘幫忙,所以,所以下官一時糊塗才會莽撞行事闖入勤政殿,唐突了姑娘,請皇上饒了下官這條狗命吧,下官再也不敢了。”
這樣一來,左富都就等於承認了他在嚴吾玉沐浴之時闖入了勤政殿,這讓雪如何能忍?!
雪的眼眸中浮出絲絲殺氣,飛快抽出一旁侍衛腰間的佩劍送入左富都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