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左富都的頭此時都已經貼到了地上,匍匐著開口回道。
嚴吾玉輕抿了抿紅唇,淡淡的走到屋外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時停下的大雪,這才開口說道:“左富都大人不是疑心我窩藏罪犯嗎?既然如此,大人何不一直守在這等到皇上回來,這樣也好勞煩大人證明我的清白。”
聞言,左富都的小心髒忍不住又是一顫。
這個女人怎會如此難纏?
天知道,此時的左富都悔的腸子都快要青了,他就不該聽從青衣那個女人的教唆跑過來闖入勤政殿。
也怪他自己沒腦子,這天還沒亮,便闖入皇帝的寢宮,偏生這裏麵還住著一個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
這下可好了,他現在徹底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若是碰上個好說話的,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可偏生麵前這個女人的性子卻如此強勢。
讓他留在這裏等皇上回來,到那個時候他可就真的完了。
如果現在他離開,到時候在皇上回宮的第一時間趕去向皇上請罪說明原委,說不定他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這時,屋外卻突然傳來一道嘶啞的女聲,“這兒還真是好生熱鬧。”
遠遠的走過來的身影正是青衣,她一直都等在勤政殿外,為的就是能夠第一時間聽到嚴吾玉被抓的消息。
結果,她在門口足足站了兩個時辰,眼看著日頭高升,左富都卻仍舊沒有出來。
不僅如此,就連她預想中勤政殿內本該雞飛狗跳的聲音也都未發出一分一毫,反倒是安靜的讓人不安。
沒辦法,最後青衣還是等不及走了進來,她倒要看看,嚴吾玉到底又有什麼花樣。
然而,就在青衣走近之後,她看到的便是左富都跪在嚴吾玉麵前的這一副情景,眸子頓時一暗,眼底也染上了些許陰毒之色。
嚴吾玉輕瞥了一眼青衣開口說道:“今兒這勤政殿來了這多人,自然熱鬧。”
青衣恨恨的握緊了雙拳,看著麵前高高在上的女子心中的恨抑製不住的瘋狂蔓延出來。
憑什麼!
這個女人明明被寒君囚禁在屋中數日,但是她卻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周身的貴氣更是不管何時何地都掩藏不下去,亮眼的讓她恨得想要衝上前劃花她那張臉!
“左富都大人,你與她說說,今日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嚴吾玉懶懶的靠坐在躺椅上開口道。
跪在地上的左富都聞言一顫,快速抬頭看向青衣,“青衣,你今日不是和我說……”
“本宮和你說什麼了?左大人,說話可都是要講究證據的,如今你得罪了寒君心尖上的人,莫不是還打算潑本宮一身髒水?”青衣字裏行間刻意加重了本宮二字,為的就是提醒左富都,此時她的身份可不是普通下人,而是寒君親封的妃子!
若是左富都選擇得罪她,日後在這宮裏,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於是,左富都悲劇了,滿肚子的苦水沒處倒,隻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張臉更是漲的通紅,許久才憋出一句,“是下官記錯了,下官未曾見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