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萱,我哥醒了嗎?”厲蔓蔓得到消息,就立即風塵仆仆的趕過來,她推開門看見我和厲南城牽著的手,看了一眼,露出微笑,“你們繼續,我去看看矗矗,這個小家夥這次可受了不少的罪呢。”
“蔓蔓。”厲蔓蔓聽到我叫她也沒回頭,隻是拉上門時對我眨眨眼,“你們繼續哦。”
“該到吃藥的時間了。”厲南城不動聲色拉了拉的我的手,對我道:“我的藥在床頭櫃第一層的抽屜裏,剛才護士放進去的。”
我把藥遞到厲南城手裏,用透明的水杯裝了一杯水,一起遞給他,“你先吃著,我去看看矗矗,這麼多天,我都沒有去看他。”
厲南城生死不明,矗矗在醫生的照顧下應退燒,現在我忽然想起,他應該醒來了,會不會害怕,雖然又阿姨照顧他,可到底不看一眼,就不放心。
“商萱,我看不見,你幫我一下。”剛走到門邊,手放在門把手上,門打才打開一條縫,他又在叫我。
“怎麼了?”我回頭,就見厲南城神色忽然變得失落。
嘴唇緊緊的抿著,落寞的臉龐像個失敗者一樣苦笑,“連喝水都要打倒,商萱,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廢物了?”
我的心跟著一緊,差點兒落下淚來。
厲南城原來是多麼強勢的一個男人,此時無助的模樣讓我呼吸都跟著痛,我搖頭,衝到他跟前,抓緊他的手,“咩有,你別著急,我來喂你,等你習慣就好了。”
接過他手中的水杯,一顆顆的喂他吃藥。
“不對,怎麼多了一樣?”厲南城的病例我翻過無數次,就連醫生開的藥我也全都知道,有些不知道的名字的,我還專門在網絡上查過,可是並沒有這種白色的小藥丸。
“給我。”厲南城不等我仔細辨認,準確的把藥丸拿了過去,他把藥丸塞到枕頭下,如無其事,“可能是醫生拿錯了吧。”
“是嗎?”我疑惑的思考。
厲南城手指若有若無摩擦我的手掌,仿佛是故意一樣,輕輕的,癢癢的,思路被打斷,就像風箏斷了線,無法再重新回來。
“聽說殷北傾到了榕城,你有他的聯係聯係方式?”厲南城若無其事的問道。
他抿著唇,十分嚴肅的樣子,頓時我仿佛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於是我說:“知道怎麼,不知道又怎樣呢?”
我揶揄的問。
“商萱,你不會是以為我在吃醋吧?”厲南城端正了身體,立即義正言辭的和我解釋:“當然不是這樣,隻是殷北傾這個人手段莫測,你以後要離他遠一點,知道嗎?”
我撇撇嘴,還說不是吃醋。
這味道,都飄出十裏地了了,但厲南城堅決不承認,一定要和我掰扯掰扯,拉著我的手,一點兒咩有放開的意思,嘴巴口若懸河。
“剛才看你們太恩愛,忘記提醒,病人剛剛醒過來需要好好休息,家屬不要讓病人太勞累。”醫生快要下班,他今天不值班,特意過來提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