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一錯再錯,若真的出人命,就沒有回頭路了。”我見江蘅神色動搖,加緊勸說道。
“我……”江蘅搖搖頭。
“江阿姨,我聽堂爺爺說你和我爸爸是好朋友,求你看在我爸爸的份兒上,幫幫我們,救救我和我媽。”我一聲聲重重的向她磕頭。
在生死麵前,尊嚴是如此的渺小。
我還要保護我媽媽。
選擇了矗矗,放棄了她,是我心中難言的痛。
“閉嘴,你憑什麼在她麵前提起那個男人。”江南盛臉上溫潤的麵具一寸寸碎裂,眼眸裏瘋狂就是被釋放的魔鬼,他朝我衝過來,抬起腳就朝我踹過來。
我不斷的躲避,反抗,卻咩有絲毫的作用。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在此時是如此的明顯,我被他一腳又一腳的踹,力道就好像是一座山朝我砸過來,全身都痛,仿佛骨頭都被人一寸寸敲碎裏裂掉。
我朝著韓月茹躲過去,我終於承認我的軟弱,在最痛苦和無助的時候,想到的是媽媽,就像所有動物的本能,天然的信任依賴他們的母親。
“走開,快走開,難不成你想害死我。”後背有尖銳的指甲隔著衣服劃破我的皮膚,力道好大好大,就像是江南盛砸在我身上的拳頭。
我悲哀的回頭,卻看見韓月茹別開頭,把腿逃跑的背影。
身上疼痛仿佛也不那麼痛了,心上被狠狠的插了一刀,我想,大概這就是我兩難中必須做出選擇的代價,可是,我卻不知道,若是我不那麼選擇,我的媽媽會像所有的媽媽對孩子那樣,用生命去愛她的孩子嗎?
江南盛眯著眼睛,忽然哈哈大笑,他看到韓月茹那樣對我,心中寬慰極了,“媽,你看到了嗎?你竟然輸給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連自己孩子都不愛,畜生都不如。”
江蘅的目光同樣的複雜,眼神兒中還有一絲不確定,“韓……月茹就算再無恥,也不會對自己的孩子……這麼多年,她怎麼變成了這樣?”
歲月這把殺豬刀,把所有人砍得支離破碎。
“徐常新看上的就是這種貨色?媽,我真替你不值得,我要殺了她,我要弄死她,讓她給妹妹陪葬。”江南盛忽然變了臉,從衣服裏抽出一把寒光可見的匕首。
匕首鋒利而尖銳,吹可斷發,“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江蘅,你這個瘋子,賤人,趕快讓這個瘋子住手。”
韓月茹不斷的往後退,往日優雅當然全都不見,她此時就像潑婦一樣,驚慌失措的尖叫,“啊……”
“媽,小心。”眼見銳利的刀到了她的身前,刀冷冽的寒光幾乎讓我睜不開開眼睛,在這危機的時刻,大腦來不及思考,雙手一推,把母親推開,我擋在了她的前麵。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到來,隻聽到江南盛冰冷的語調猶寒冰般森冷,“好一副孝順的畫麵,韓月茹,你不配擁有。”
韓月茹逃過一劫,大口的喘息,額頭的冷汗如雨水落在臉上般快速的流下。
驚懼已經突破底線,憤怒從心底升起,她咬著牙,對江南盛和江蘅發泄憤怒的吼道:“瘋子,神經病,你們以為自己算什麼到東西?你……你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