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身後警察的嗬斥越來越近,六子眼看著一個警察已經衝出了樹林,舉著槍對著他。
六子一咬牙,跳下了懸崖,警察追到懸崖邊,看著六子從河裏浮起來,拚命的刨著水。
一個警察朝河裏掙紮的六子舉起槍,“啪”打了一槍,河裏冒出一團紅色,六子沉了下去,另一個警察按下了他的槍:“找船去撈吧。”
老韋收到邊防派出所的彙報的時候,忍不住破口大罵,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可是就這麼被邊防派出所追丟了,他不想去和當事民警討論當時用槍是否規範的問題,就算是規範用槍,一個死人能提供什麼線索?!
老韋氣呼呼的甩了電話,坐在椅子上生悶氣,眼看著破案期限就要到了,可現在好不容易接上的線索一個接一個的斷了,王立成估計此時已經逃到了國外,可是他到底逃去了哪兒?還會不會回來?老韋本想抓到了六子說服他做汙點證人把王立成騙回來,可現在六子自己都生死未卜,老韋豈能不生氣。
“頭兒,別生氣,我們再想想辦法。”小斌安慰老韋說,為了這個案子,他們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睡好了,小斌胡子拉渣,頭發蓬亂,多天沒有洗澡身上一股酸臭味,若不是套了身製服走大街上都讓人覺得是從哪個收容所跑出來的流浪漢,兩個眼圈黑黑的,扮熊貓都不用化妝。
老韋也好不了哪兒去,地中海的腦袋現在擴大趨勢不可避免,靠近腦門的地方已經裂了一條縫,好像開了一條運河……
“哎!”幾個小時的等待,等來是怎麼一個結果,以後再想找到王立成就難了,老韋一時也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辦法,看了看一臉疲憊的小斌,說:“管他呢!他媽的先睡一覺再說!”
“睡覺?!”小斌和幾個民警一聽,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老韋,這不是開玩笑吧?
“睡覺!”老韋沒有理會他們的詫異,熟練的把兩張椅子一拚,躺下蓋了件製服,不到三秒鍾就發出了熟睡的鼾聲……
既然頭兒已經帶頭了,誰不想舒服一點,小斌趕緊搶過兩張椅子也給自己拚了一張床,躺下的時候長長的伸個懶腰,被壓迫了多日的脊柱“哢哢”作響……
這邊緝毒警察愁雲滿麵,那邊的王立成心裏也七上八下,他通知六子說車要到的時候,發現怎麼也打不通他的電話,六子是不是被警察抓住了?王立成去找彭浩明商量,彭浩明也拿不出什麼主意。
在不安中王立成度過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一個小馬仔上來敲門:“王立成,老板要見你。”
平時都是叫成哥,這時一個小馬仔都連名帶姓的叫自己全名,王立成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可是他也無可奈何,是生是死也隻能走一趟才知道。
清晨的剛貢還沒有清醒,除了少數早起的人,大多數人還都在夢裏回味昨夜的紙醉金迷,王立成去找彭浩明,彭浩明把準備好的皮箱提在手上和他一起下樓。
三台車停在酒店前,前麵兩台越野車,最後停的一台皮卡,皮卡上一挺重機槍宣告主人的實力不凡!領頭的一個身穿迷彩服,戴著貝雷帽,手上的袖子卷得老高,露出粗壯的手腕上那令人恐怖的骷髏刺青。
其餘還有幾個也身穿迷彩服,或紮著頭巾,或戴著圓邊帽,站在車邊呈警戒隊伍,兩手看似隨意的垂放著,但仔細一看,每人手裏都很隱蔽的拿著一隻手槍。
王立成一看這個陣勢,腳就邁不動了。翁猜一看就明白,今天王立成的情況不妙,偷偷的拉了拉彭浩明的衣角:“老板,情況不太對。”
“走吧。”彭浩明覺得這隻是例行來一個下馬威,沒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那麼多人?不是說好兩個人嗎?”領頭的貝雷帽看到他們,用英語朝中間人問了一句。
中間人也沒想到王立成會帶人,還沒搭腔,彭浩明用英語答:“我是他老板,他所有的錢都是我的,如果你們想談談,最好和我談。”
貝雷帽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彭浩明,又對中間人說:“你最好和魅姐確認一下!”
中間人趕緊給朱魅兒報告,朱魅兒覺得多一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輕描淡寫的說:“那就一起帶過來吧。”
貝雷帽揮了揮手,幾個軍裝上前,彭浩明配合的舉起手讓他們搜身,確認無誤,朝貝雷帽點了點頭。
貝雷帽又說到:“皮箱!”
彭浩明輸入密碼打開了皮箱,裏麵果然是一遝一遝的百元大鈔,貝雷帽這下才放鬆了警惕,點了點頭。
車上沒有預備這麼多的位置,彭浩明拿著皮箱上了第一台車,王立成安排在第二台車,至於翁猜和聰仔兩個馬仔,隻能委屈一點坐進了皮卡的車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