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猜從林場回來發現彭浩明又交了兩個新朋友,彭浩明是老板,交新朋友很正常,可是彭浩明告訴他說,要去和朱魅兒見一麵的時候,翁猜的反應一點沒有出彭浩明所料跳了起來:“老板?你還真想去搞那個?”
“為什麼不?”彭浩明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翁猜開始覺得越來越有些猜不透彭浩明在想什麼了,人家木材商人恨不得天天呆在林場裏看著工人伐木,生怕有人中間做手腳坑錢,彭浩明則不然,林場開工之後幾乎全權委托給了翁猜,自己卻在剛貢瞎晃蕩。
“老板,黑寡婦可不是好惹的,她可曾經是信宜的女人!信宜又是龍坤手下的左膀右臂!你要考慮清楚啊。”翁猜覺得彭浩明有些異想天開,這個圈子豈是這麼好進的?就算進去了又豈是那麼舒服的賺錢?
“有錢你不想賺?這可比倒賣木材利潤高得多啊!”彭浩明說到。
“有錢賺,也得有命花啊!”本來翁猜認為彭浩明想碰毒品,也不過是搞點散貨夾帶走私,這玩意兒果真是賺錢,幾百克的利潤就相當一車木材的利潤,可是彭浩明想搭朱魅兒的線,那這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朱魅兒何許人也?能在短短幾年從一個逃難的女人發展到這一帶最大的代理商,為人又低調神秘,肯定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若是有人明槍明刀指著你那起碼還知道對方有個什麼底細,若是能感覺到到危險卻不知危險來自何方,這種情況才是讓人膽寒的!翁猜雖然有時會說隻要有錢可以不要命,但他起碼想知道自己的命是怎麼丟的!
“我們在M地區,中國軍警又不能過來抓我們,M國的軍警也管不著這裏,怕什麼?”彭浩明似乎胸有成竹:“隻是王立成嘴裏說的朱姐,到底是不是黑寡婦呢?”
“九成九是她,這邊毒品的買賣就是信宜和黑寡婦壟斷的,其餘的都是小打小鬧走點散貨夾帶,沒誰能搞上千萬的買賣。”翁猜想了想,彭浩明說得好像也不錯,但是這信宜和朱魅兒可一點不比軍警好對付!
軍警起碼還有個法律程序走一遭呢,可信宜和朱魅兒可以一張嘴就要一個人的命!
……
王立成和聰仔這幾天坐立不安,自己的命交給別人總是讓人不放心的,消失了快一個月的中間人終於又露麵了,他敲開王立成的房間,沒有理會王立成點頭哈腰的寒暄,走進房間打量了一下說到:“看來成哥最近闊氣了啊,能住剛貢最好的酒店。”
“哪裏哪裏,說笑話了。”
“明天早上7點,車來接你。”中間人說了一句,聰仔還在乖巧的倒水泡茶,可中間人好像沒有留下多聊幾句的意思,說完就要走。
“呃……朱姐最近怎麼樣?她還好嗎?”任何一點信息對現在的王立成都很重要,他試圖從中間人嘴裏得到更多的情報以安撫內心的不安。
“去了你就知道了,哦對了,你不用費心搞花招,這裏是朱姐的地盤,嗯,不妨告訴你,朱姐在這兒叫魅姐,她還有一個綽號叫黑寡婦。”中間人意味深長的看著王立成,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中間人這一眼讓王立成背後涼氣直冒,他不明白這句話後麵的含義,難道是朱姐已經知道自己和彭浩明密談的事兒?
“哪裏,哪裏,朱姐多慮了,我既然到了這兒就是很有誠意解決事情的。”王立成隻能硬著頭皮答到。
“那樣最好。”中間人說完就離開了。
“成哥……這……這事兒,能搞定麼?”聰仔早已滿頭冷汗,拿著水壺的手也不由自主抖起來。
“跑已經是跑不掉了,就看明天彭浩明怎麼說吧!”王立成也無法回答聰仔的話,隻能搏一把!
“那……六子那邊?”聰仔又說到。
王立成這才想起來,最近都在忙著怎麼保命,六子都忘到爪哇國他姥姥家去了。
王立成撥通了六子的電話:“六子,現在是什麼情況?”
“成……成哥……我總算找到你了!”六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的時候,王立成心頭一驚,趕緊問:“怎麼了?貨……貨是不是出問題了?!”
“成哥,你剛走不到兩個鍾頭,條子就摸到農場來了,我實在是打不過那麼多條子,就放了一把火……貨……貨肯定是沒有了……”六子隱去了自己看到警察就逃跑的情節,編了個自己英勇抵抗的故事以博取王立成的同情:“成哥,這大半個月我東躲西藏,條子抓了我好幾次都沒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