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的孩子?”瑾年驚問道。
蕭戎戎眨眼看著他說,“你的。”
“你確定?”
“我又沒和小北在一起過。不是你的是誰的?”
過去的一個月裏,大家忙著重修營地,狼主沒時間和她的兩位狼妻履行義務。算起來,還真隻有瑾年在新婚之夜和她……
可惡~這著床率也太高了吧?
“這才一個月而已,你怎麼知道自己懷孕了?”瑾年接著問。
“我這個月沒來那個。”
“會不會是你算錯日子了?晚來一天兩天也是有可能的。”
“不會!”
“那……你不打算放我們走?”
“不放。”
“可是……”
“誒呀你煩不煩啊!不放就是不放,孩子生下來叫我爸爸叫你媽媽,就這麼決定了……至於這口棺材嘛,就算是未來媽媽送給小寶寶的禮物吧。劍聖,派人抬走。”
“你你你……你卑鄙!”
“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以後我們要分床睡了,白牛,送二位狼妻回寢。”
“請吧!”
白牛厚重的手掌摁在瑾年和小北肩上。
***
“刺青原料?那是什麼?”蕭戎戎問。
第二天上午,小北單獨去找狼主,請求外出采集修複刺青的原料。
“我們法師都有魔法刺青……”
“這我知道,我看見瑾年身上有隻狐狸。”
“我們的刺青必須定期續墨修複,但是我在營地裏沒有找到我們要用的墨汁,所以……我想出去到森林裏采集一些。”
“如果不修複會怎麼樣?”
“會死。”
其實刺青消退隻能說明法師無法召喚出魔源體,並不會死,小北故意這麼說,希望征得狼主的同情而放他們出去。
小北假裝不經意地瞟了狼主一眼,想看看她聽完自己剛剛那番話後的反應。
狼主一笑,挽起袖子,亮出手腕內側的狼主刺青——那是一隻凶狠的血狼頭。
“我這個刺青是用來召喚獸族英雄的,我為什麼從來沒有修補過呢?”
小北早料到她會這麼說,淡定地笑笑: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刺青是你天生就有的吧。”
“這……是的。”
“你是獸族血統,又是白狼王的後裔,你的這個刺青學名叫‘遺傳刺青’。而我和瑾年則是凡人血統,是沒有遺傳刺青的,所以必須通過‘人工刺青’才能召喚出魔源體。”
“你們的刺青是人為刺上去的?”
“是的……恕我冒昧,請問狼主,你是不是經常泡溫泉。”
蕭戎戎吃驚地望著他,緩緩點了下頭。
“你怎麼知道?”她問。
小北推了下眼鏡,說:“遺傳刺青為了保持其韌性,的確需要時不時上肥料。你們的營地在一個火山岩堆砌的山穀裏,必定有富含礦物質的溫泉。所以,我推測你肯定是通過溫泉給你的刺青上肥料。”
“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隻想取得你的信任。小北心想,嘴上說道:
“我想證明一件事,我們人工刺青和你的遺傳刺青是不一樣的。遺傳刺青像一株生長在泥土裏的花,隻要宿主不死,它就永遠存在,定期施肥便可讓它永葆活力。
“而人工刺青則是一朵插在花瓶裏的花,如果想讓它永遠活著,起碼讓它看起來是活著的,就必須時常更換它,用新的花取代已經枯萎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蕭戎戎打斷道。
小北的耐心快用光了,可為了實施昨晚和瑾年商量了一晚上的逃跑計劃,他隻能繼續保持耐心,說:
“說白了,就是你的刺青不用續墨,它也一直存在。而如果我們的刺青不定期續墨的話,它就會淡化,如果完全消退,我們就像那朵枯萎的花一樣,會死的。”他又撒了相同的謊。
蕭戎戎雖然不像剛剛那樣直接否定,但是小北仍從她眼睛裏讀出了懷疑。
看來隻有拿出殺手鐧了。
他解開皮袍,當著狼主的麵脫下上衣……直到自己整個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氣中。
小北的臉紅了,說:
“這、這是我的人工刺青,狼主你注意到它的顏色了嗎?”
青蟒的顏色非常深,已經不再是青色,而變成靛藍色,相比而言,那朵蓮花的顏色又是那麼淡,由唇紅變成桃粉——小北盡量不去留意這種變化,他能通過刺青知道大聖目前的狀態。
如果紅蓮完全消失而留下青蟒的話,大聖將永遠淪為魔道,而他們之間的主仆關係也將解除。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最近,小北消耗的都是紅蓮刺青,所以它的顏色才會這麼淡。
小北走進了一步,讓狼主看得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