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舒海東突兀的提出來叫她和霍瑾容一起去S市,舒予念就已經猜到是在公司裏麵有所行動的,還是大行動。
卻並沒有想到,他會叫人在外麵下手。
這樣一聯想,也就不難想出來,曾經在國外,是誰想要對她痛下殺手了。
“你在說什麼呢,孩子,我是你爸爸,怎麼會對你下殺手。”
“你是不是我爸爸我不知道,我也很奇怪,你為什麼非要我死呢,”舒予念緩緩的說,“我想了想,終於明白了,因為我手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還惦記著。”
舒海東就好似忽然被人下了啞藥一樣,一下失聲了。
舒予念接著說:“這或許並不是你的本意,而是趙美蘭的意思,不過也是你耳根子軟,因為她給你生了一兒一女。”
她靠在床頭,“爸爸,股份我不會給你,不過,我也會如你所願,和沈家雋離婚,離婚之後,我會直接去國外,地址呢,我到時候一定居下來,就發給你,也好叫你再叫一波一波的人過去追殺我,我等著。”
說完這句話,舒予念就掛斷了電話。
手機再度響了起來,是舒海東打來的電話,可是,舒予念卻已經沒有心力再去接通了。
她靠在床頭,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眼淚從手指縫之間緩緩地流淌下來。
有什麼事情比發現爸爸才是真正傷害她的人更加悲傷的呢?
或許,還有……
一直到接近深夜,舒予念洗了個澡,才發現手機裏顯示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都是霍瑾容打來的。
她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姓名,過了好幾分鍾,才回過神來。
她瞳孔有些渙散,閉上眼睛,就都是霍瑾容的臉。
包括在三個月前,那一夜亂情,處於黑暗的室內,舒予念都漸漸地對上了那一張英俊的麵龐。
怪不得,她會在看見霍瑾容的時候,會感覺到有一種怦然的感覺。
看見他修長的手指,就會感覺到異樣,將這雙手和那一夜在她身上遊走的手合二為一。
因為,這明明就是同一個人。
也怪不得,霍瑾容會不計較她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突兀的手機鈴聲,再度打斷了舒予念的沉思。
霍瑾容又打過來電話了。
舒予念揉了下太陽穴,接通了電話,笑著說,“你什麼時候是和沈禹奕一樣了,連環奪命call?”
霍瑾容聽見舒予念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怎麼不接電話?”
“我在洗澡啊,剛出來就看見你的電話,正準備給你回電話呢。”
霍瑾容剛才一直都感覺到跳動的有些異常的心,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真沒事?”
“沒事啊,你覺得我能有什麼事?”舒予念靠在床頭,“我有事就是在等你,你分公司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就在這一兩天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已經各個擊破了,就等著王世軍最後土崩瓦解了。
自從舒予念離開之後,霍瑾容就好似是一根上緊了的發條一樣,忙的不可開交,就連林昭和霍離都深受其“害”,半夜三點都能被拉起來去做事。
舒予念又靠在床邊,和霍瑾容說了一些話。
林掛斷電話錢,舒予念說:“早些回來。”
早些回來,還能見她一麵。
就算是霍瑾容欺騙了她。
她還是……
就像是霍瑾容所說的——“舍不得。”
…………
第二天早晨,吃早餐的時候,舒予念就直接拖著行李箱下來了。
傭人嚇了一跳,“少奶奶,您要出遠門麼?”
舒予念搖了搖頭,“不是,少爺起了麼?”
“大少爺還沒下來,二少爺在吃……”
話音未落,沈禹奕就已經從餐廳裏麵走了出來。
他看見拖著行李箱的舒予念,隻掠起一絲驚訝,畢竟早就已經有感覺了。
這次回來,舒予念說是要和哥哥提離婚的事情,就是必然的。
“你要走了?”
“還不走,先搬出去。”
沈禹奕咬了咬牙,“我哥同意了?”
“暫時還沒有,但是,也是早晚了。”舒予念微微一笑。
中間哪一層窗戶紙都已經捅破了,要繼續像是齊紅雲沈鴻儒這樣的一對相看兩厭卻非要彼此折磨的夫妻一樣繼續過下去麼?
沒有必要。
沈禹奕看著舒予念,“好,我送你。”
傭人驚了一下,少奶奶要走,要不要去告訴大少爺?
還沒有等傭人跑上去,樓梯上,沈家雋就已經走了下來。
他看見舒予念拉著的行李箱,瞳孔一縮,“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