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踩下了油門,朝著馬路的最盡頭,卯足了油門的飛馳而過。
…………
舒予念給霍瑾容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也不知怎麼,心就安定了下來,睡得早。
隻是,卻毫無來由的,做了一個春a夢。
在夢中。
從到處都彌漫著水汽的浴室,纏連到柔軟的K-size的大床上……
舒予念猛地驚醒了過來,眼神有點空洞虛空的望著天花板,喘-息的氣息粗重,後背都感覺有被汗濕的感覺。
手掌心裏一層薄薄的汗,她摸著床頭燈打開,靠在靠枕上,微微眯起了眼睛,腦海裏不由得還是呈現了夢中翻-雲覆-雨的場景。
那人有一雙十分漂亮的手,修長的手指,偏白的膚色,指骨分明,指節修長好看。
在她的皮膚上流連而過,就好似是在黑白琴鍵上彈過一連串快節奏的輕彈一樣。
厚重的三層窗簾,隻拉了一層輕薄的灰色紗簾,透過窗外漆黑的夜色,那種冷白的月光從窗外直射進來。
男人的臉逆著自然夜光,隻能看到冷峻而鋒利的輪廓,發絲淩亂的覆在額上,彼此的灼燙的呼吸絞纏在一起。
淩亂而癲狂。
她揉了揉眉心,捂住了臉。
臉燙的很,耳垂也紅的厲害。
做個春a夢都臉都能燙成烙鐵,紅成蘋果,也是沒誰了。
舒予念扶著床邊起身,想要去一趟洗手間,恰在此時,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狐疑的看過去。
因為她是看著口袋小說入睡的,手機自然是忘了關機了,打開手機屏幕,都還是她看小說的app界麵。
隻是,現在都已經是淩晨了,有誰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舒予念重新坐回了床上,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霍瑾容?
霍瑾容這麼時候給她打電話是做什麼?
舒予念滿腹懷疑的接通了電話。
“你這……”
“下來。”
“……”
男人隻有這樣簡單明了的兩個字,嗓音低沉暗啞的厲害。
下來?
下來哪兒?
轉瞬,舒予念就明白了過來,霍瑾容說的是……
“你在我樓下?”
舒予念急忙起身,鞋都沒有來得及穿上,就踩著地麵上鋪就的厚實的羊絨地毯,走到窗口,手指輕扯了一下窗簾。
樓下,在別墅外麵,的確是停了一輛黑色的私家車。
車子不是那輛被撞毀的世爵,換了一輛低調內斂的車型。
“嗯,你下來。”
男人又開口了。
舒予念將窗簾給拉上,靠在牆上,“大半夜的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想要叫我下去?你不是夢遊了吧,快點回去睡覺吧。”
“你下來不下來?”
舒予念笑了,“我不下來又怎麼樣?”
“那我就上去找你。”
舒予念:“……”
她本以為這就是男人的開玩笑的話。
畢竟,此時已經是淩晨了。
在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的。
可是,當她從窗簾的縫隙中,看到樓下停著的車門打開,裏麵走下來一道身影。
赫然就是霍瑾容!
霍瑾容半仰起頭來,朝著窗口望了一眼。
舒予念嘴唇半張著,恰好和他的視線撞上,“你別……上來,我這就下去。”
霍瑾容果然是停下了腳步,靠在車身上,隱約可見指尖明滅,像是點亮了一支煙。
舒予念在房間裏轉了兩圈。
她在思考著對策。
現在出門的話,難免會被沈家雋知道。
舒予念從洗手間裏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在自己的睡衣外麵,罩上了一件墨綠色的長款毛衣,頭發隨意的抓了兩下,便開了門下樓去。
四處都是黑暗的。
沒有一絲亮光。
舒予念站在樓梯口幾秒鍾,才適應了黑暗。
她走下樓梯,開門的時候,才一下注意到,鞋櫃上麵,沈家雋的一雙棉拖竟然好端端的放在裏麵。
沈家雋沒回來?
舒予念皺了皺眉,朝著樓梯上麵又看了一眼。
回不回來都跟她沒什麼關係。
她打開了門。
充滿著溫暖氣息的房間內,和外麵,在冬天的夜晚,宛若兩個世界。
舒予念攏了攏衣領,快步走了出去。
在經過路口的垃圾桶,她將黑色的垃圾袋給丟了進去。
靠在車身抽煙的男人,微抬眸,朝著舒予念望了過來,瞳孔輕輕地縮了縮,抽著煙的手指頓了頓。
他沒有見過這樣的舒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