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寧陌笙微微一怔,點頭應下。
“那孩子今年也不小了吧?”宛太後問道。
寧陌笙想了想,點頭:“的確,已然十歲有餘了。”
她不是很確定寧明軒的生辰,現在想來也是模模糊糊的。
倒是宛太後笑了笑,道:“那寧明軒似乎一直在幫皇後打理生意。”
“宮外的一些莊子,現在都是明軒在打理,包括天下通達,這幾個月也愈發轉手給明軒了。”寧陌笙平靜道:“不過明軒現在也不過就是個管理者,這天下通達的所有權,還是和他無關的。”
“這個本宮心底明白,隻是……”宛太後沉吟片刻,道:“他這樣鎮日在宮外,倒也不是個事,從前柳家那些人,不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這才最後釀成了一場惡果,皇後也要多想想。”
宛太後說的這件事,寧陌笙倒是也的確很是掛心。
柳平正後來回到了江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病,鬧了一身的毛病,最後自請去了所有的事務,一心在江浙養老了。
現在還在柳平正手中的,怕也隻有江浙最早的采薇胭脂鋪分號了。
而寧明軒……
卻從小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寧陌笙清楚地記得,寧明軒小時候在家裏,曾經怎樣對待曾經對他很好的方紅梅,那些手段和心機,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當時不到十歲的孩子。
寧陌笙微微垂眸,點頭應了:“宛太後所言極是,這些時日我修整好了,便將人喚進宮來一趟。”
宛太後這才笑了笑:“皇後,”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寧陌笙的手背,溫和道:“你一向是個好孩子,從前也是,這麼多年元豐國庫充盈,很大程度上都是皇後家境殷實幫上的忙,本宮這些話,自然也不是在教訓皇後,隻是希望給皇後提個醒,畢竟皇後現在也是有子嗣的人了,這若是旁人鎮日在這兒虎視眈眈,總歸不是一件好事,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啊。”
寧陌笙正色,點頭應了:“宛太後所言極是,我都記下了。”
宛太後點點頭,起身道:“那本宮就先回去了,這些日子總是覺得身子乏累,還是好生休息為好。”
“母後可有服藥?”蕭承景問道。
宛太後似是怔了怔,搖搖頭笑道:“皇上有心了,隻是那是藥三分毒,若是能不吃還是不吃了。”
她似乎是在逃避著什麼,緊忙出去了。
寧陌笙沉默良久,這才道:“太後不對勁。”
蕭承景一怔:“你是說……”
“剛剛太後說話的時候明顯氣息不穩,出去的時候也是,手在微微發顫。”寧陌笙沉吟。
她總覺得宛太後的樣子,像是生了病的,奈何現在她身子也是不濟,倒是也無法跟著起身去看上一看,更何況……現在的宛太後,明顯不想讓自己發覺。
“讓孫大夫過去瞧瞧吧,我曾經和孫大夫說過一些簡單的判別方法,若是孫大夫能瞧出來,也不至於貽誤了病情。”寧陌笙道。
蕭承景點點頭,沉聲下了旨。
“明軒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蕭承景問道。
寧陌笙有點猶疑。
其實一直以來,如何安置寧明軒,就是寧陌笙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