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國郡主打消心中疑慮,正要拉上簾子,卻不料被那中年婦女推了一把,差點就要摔下馬車。
那漢子見到此種情景卻也是不敢有什麼多的言語,想來怕也是惹惱了氣頭上的自家夫人。於是隻得朝她使了一個眼色,眼神充滿了謙意。
北遼國郡主拉上簾子,此時那馬車中的座位卻也是被那中年夫人全部霸占,而自己隻能斜靠在馬車的一側,微微蹲著身子。
馬車緩緩向東而去,嘚嘚的馬蹄聲像是一串銀鈴。隻是馬蹄聲裹車輪的聲音並不悅耳。
又過了好些個時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那北遼國的郡主突然警覺,那根被他一直藏在袖套之中的碧玉簪子被她緊緊握在手中。
這時馬車的簾子掀開來,隻見那個黑大個從那馬車頂上取出了一袋幹糧遞進來,黑大個也不說話,示意著這是給她們的。
那個中年婦女看見幹糧又是好一頓抱怨和牢騷,說什麼這麼幹的東西怎麼吃,你這負心漢是想要噎死我好娶別人的刻薄話語。說著便將一袋幹糧全扔給了那北遼國的郡主,自己則從身側掏出好些糕點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還裝模作樣的嗅了一嗅。
外麵那陳凡裝作的老頭兒見得此情景,隻能偷偷的笑了一笑,也是不敢有任何多的言語,隻是那偷偷一笑剛好被那瀟瀟瞥到,瀟瀟朝他翻了好大一個白眼,陳凡更加無奈,隻得回頭不去看那馬車中的情景。而此時就是陳凡也不得不佩服那瀟瀟的演技。
這輛馬車已經走了好些時日,據說這是為了盡快到江南好趕緊進到那一批新貨,所以不得不少了好些歇息的時間。本來這管道上客棧也不是很多,雖然也遇見過一兩間茶水包子的簡陋小店,但是幾日都沒有在這些地方停下來吃些東西,都是以幹糧果腹。
雖然中年婦人平時一直在哪兒牢騷抱怨,但是在這件事上終究還是男人做了主。隻是那婦人依然待見不得她這位北遼國的郡主,每日都是要陰陽怪氣的說上好幾次,但是好在的是總算還是沒有多麼歹毒的心腸,這倒是讓那北遼國郡主放心了一些,悄悄的收起了那根一直被她藏在袖套之下的碧玉簪子。
隻不過這一切都被那中年婦女看在眼中,樂在心中。
馬車出蜀城已經過了一個月。蜀城的青城樓在半月前解散宗門,青城樓樓主在半月之前獨自一人迎戰鵲橋山莊,不幸戰敗墜涯身亡。從此西蜀大地之上的一流宗門青城樓消失不見。。
而那鵲橋山莊卻是被那登陽朝廷鐵騎塌了個山平,隻是鐵騎登山之日,整個鵲橋山莊已經是人去樓空,隻剩下那座射殺了接近三千朝廷鐵騎的鵲橋。
從此西蜀大地上的兩大頂尖宗門在一個月之內全部覆滅消失。西蜀的江湖不那麼江湖,西蜀的江湖更加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