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初一,有一輛裝飾普通的馬車緩緩行走在管道之上。
馬車之中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中年模樣的婦女看起來約莫有那四五十歲的樣子。而另外一個正是那個剛剛醒過來的北遼郡主,隻是這郡主當時也是覆了麵皮的,至今就是陳凡和瀟瀟也不見其真容,陳凡倒是有想過扯下她那塊麵皮,隻是想到又要重新做一張麵皮給她覆上一來麻煩,二來也會引起這個郡主的懷疑,既然她不想讓人知道她是誰,那就幹脆裝作不知道。
你們到底是誰,我們要去哪兒?
我們是誰,我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們還能是誰。
答話的正是瀟瀟,隻是語氣之中好像充滿了不瞞與怨恨。
那北遼郡主雖然能感受到旁邊這個中年婦女的不瞞,但是卻是全然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十分警惕的內心竟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好像充滿敵意的話語弄得不知所措。
不僅如此,那個中年婦女更是朝她這邊用勁擠了又擠,自己占去馬車中座位的大半位置,讓她隻能貼緊了馬上的一側。
“言言,你別欺負人家了行不行,”馬車前麵傳來一個聲音,聲音純樸而溫柔,帶著商量的語氣,顯然是個憨厚樸實的漢子,在家是那種對老婆極好的人。
“我就怎麼欺負人家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你當初救她回來沒安好心吧,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想來我是已經老了,你就這麼嫌棄我,故意在外麵帶回來一個婆姨,你這個負心漢,你這個負心漢,我不活了,我不活了。”瀟瀟好一番一哭二鬧三要上吊的話語。
北遼國那郡主見此也是心中有了些許了然,原來這中年婦女如此對我敵對,想來是吃了自己的醋啊。
我們是去江南進布皮的貨商,那日我去那鵲橋山莊送一批布皮,恰巧碰見昏迷的你,就將你帶了回來。我又懂點醫術,所以給你熬了幾副湯藥,沒成想今日你果真醒來了。
“什麼幾副湯藥,家中那顆祖傳的天山雪蓮算什麼,那可是我的陪嫁嫁妝,就這麼被你拿來用在了一個外人身上,關鍵還是一個比我年輕漂亮的女人,你這負心漢,你賠我雪蓮,你賠我嫁妝,你全部賠給我,我要和你離婚。瀟瀟又是一副潑婦的樣子。
聽到此處,那北遼郡主心中便是暗暗思量,“我確實聽說過這天山雪蓮有解百毒,甚至是起死回生的效果,想來,我身上所中之毒便是那天山雪蓮的效果了。”
那北遼國的郡主聽得馬車前的話語,也是掀開了簾子。
正在駕駛馬車行駛的是一個看起來黑黑的大個,整個人一身下人裝扮,估計是這家人雇傭的長工了。
而那外一個是一個看起來是有四五十歲的老頭兒此時正在打著哈欠,困意極濃的樣子。
而兩人的裝飾卻也是極為的普通,不過身上所穿的衣物倒也確實是比一般人的布料更好些,看起來應該真是那布商了。
“姑娘,外麵風大,你又是剛剛醒來,身子正虛,還是把簾子拉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