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色的紙扇所化血水並不落下,而是點點滴滴飄蕩在空中,幾個呼吸之間,那千百血色紙扇全部化做點點滴滴的血水。然後轉瞬之間,這些點點滴滴飄蕩在空中的血水竟然是刹那之間相互交融,融合成了一把把拇指大小的血色小劍,而這些血色小劍全部都有規律的排列開來,最後竟然是組成了一朵血色蓮花。這血色蓮花直接無視那些劍氣所凝寒冰,就要飛向那陳凡和胡長庚。
陳凡看著血色蓮花迎麵而來,終究是舉起長劍,一躍入空中,那血色蓮花隨之追隨陳凡而去。
陳凡單手持劍過頭頂,整片竹林都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雪花飄飄灑灑,為這竹林墊上了一層銀白,而陳凡的手中之劍也是有了一些虛幻。遠遠望去,在那十裏竹林的半空之中隱隱約約有一頭龐大無比的現世,其身軀之大足可以覆蓋整片竹林。
一劍自天外而來,如那入海遨遊,泛起了千丈波濤。那由血色小劍而組成的血色的蓮花在那的驚天威勢之下,沒有一絲一毫的還手之力,頃刻之間便是化作了雲煙而消散。
的威勢不減,直接朝那千百無痕傀儡而去,劍落,那些千百無痕傀儡瞬間湮滅在這塵世之間,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和氣息。
陳凡從空中而落,已然不見那貴公子的身影,隻是從遠方傳來了一個詭譎的聲音和一句莫名奇妙的話語:“但願你能活的更久些,我在朝天闕等著你。”
胡長庚剛剛見到那陳凡一劍直接斬殺那數以千百計的無痕傀儡,心中卻也是大為的驚歎。
就是胡長庚也不得不感歎到真是那“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你這劍法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了,不知是跟何人所學,你到底又是什麼境界”?胡長庚一臉笑容既充滿著喜悅和驕傲又是充滿著疑惑的問道。
“我的劍法是跟我的師傅所學,至於境界嘛,剛剛我用出一劍之時正是從容之境。”陳凡一邊答到,一邊和胡長庚向竹林外走去。
“從容之境?從容?從容!十七歲的從容之境?胡長庚隻能暗暗罵娘,但是終究還是忍住了一時的衝動。”
“你那師傅就是當年被我所救的天下第一劍客白之塵吧”。
“您說的子規叔叔啊,他倒是教過我的劍法和劍術的,隻是他不是我的師傅。”
“我師傅當年說了,讓我別跟隨子規叔叔學劍,他的劍術也好,劍法也罷實在是太過於不入眼,也就是那一身劍意還勉強湊合,為此我那子規叔叔還和我師傅理論過,隻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子規叔叔便不在主動教我劍了,我好幾次去找他學劍還被他揍來著。”。
胡長庚聽得陳凡的話語竟然是一時語塞,沉默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如何接話。隻是胡長庚卻又是笑了笑,在心中自念到“到底還是少年好啊”。
西蜀城外的十裏竹林昨夜下了一場好大的雪,積雪墊起了足有兩尺多深,好多的奮勇竹都是被壓彎了腰。或許是那二月春寒還未褪去的原因吧,隻是不知道為何,蜀城之中偏偏倒是已經有了更濃的春意,已然是楊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