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2 / 2)

登陽七年,六年國泰民安,百姓富足,安居樂業,但是在登陽第七年這一年卻是發生了百年難遇的旱災,旱災範圍之廣已經蔓延到江南一帶,北方一帶更是旱地千裏,土地開裂,黃河斷流,素有塞外江南之稱的黃河平原一帶青苗早已經枯死,饑殍已是遍野。

京城朝天闕。“先生可有應對旱災的良策,這百年難見得旱災若是處置不當,我這七年的辛苦怕是要白費了。”雖然登陽已是第七年,但是這位登陽帝君在這位青衫儒士前依然執弟子禮,七年未曾變過,在這位先生麵前未有一句高聲之語,至於到底是尊敬更多,還是忌憚更多,帝王知心,終究難測,難測。

“我早知道陛下有此問,這裏是抗旱的十三策,陛下可以拿去斟酌使用。”青衫儒士手裏遞過一本並不多厚的冊子。

“登陽有先生,是登陽之福,學生之福,更也是百姓之福,弟子在此拜謝先生。”

青衫儒士好像沒有聽到皇帝的話一般。“今年是登陽第幾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青衫儒士自問自答到,已經是第七年了,原來又已過去了七年了。

西蜀十萬大山。

“石頭,快去叫子規叔叔和九歌兒兒嬸嬸吃飯”。呆在陳凡旁邊的大貓吼了一聲,然後拖著碩大的身軀進山去了。

“又開飯了?今日為何比往日要遲上一些”。一個戴著鬥篷的黑衣男人對那隻大貓問道。

吼吼,大貓吼叫了兩聲,似乎是在表達些什麼。

“走吧,回去看看,加了幾個什麼菜。”說完,便禦劍乘風而去,另外一個帶鬥篷的人隨之跟上,看那身段,似乎是一個女子,但麵容被那鬥篷遮掩,難以看清,而那大貓也跟在後麵一顛兒一顛兒。

“陳凡,今日吃了這頓飯,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不容置疑的語氣,沒有給陳凡任何詢問和反駁的機會。

“你當真有此決定,可曾問過這孩子是否願意?”說話的是一個枯槁的老人,遠遠看去怕是已經有那百歲高齡,也並不多有精神,似乎每說一個字,就要斷氣一般,可是當一整句話說完,卻又恰恰是那一整句話語。

“自然沒有問過他,如果他不願意,我便將他殺了一了百了。”

“陳凡,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做我的弟子,”老者問道。

“弟子陳凡,拜見老師”。

十萬大山之中,有一座山,高聳入雲,名叫雲巔。雲巔之頂,有兩個戴鬥篷的人。“你可曾後悔?”一人問道。旁邊的人沒有回答,似乎沒有聽見他的問話一樣。她隻是看著那行弟子拜師禮的陳凡給那老者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拿了一根陳舊的魚竿學那老者開始垂釣。

“師傅,你這魚鉤是是直的,釣的起來個錘兒喲,師傅,為什麼我的魚竿比你的小這麼多,師傅,為什麼你說話感覺像要斷氣了一樣,可是說完又沒有了這種感覺,師傅,師傅。”

雲巔之上,那個戴著鬥篷的看起來是個女人的人,嘴角揚了揚,隻是卻也無人能看見她的笑容,傾國也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