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忽然飄過,玉嫣然的身影緩緩在他身前顯現了出來。賀蘭傾停下急速的身形,冷冽的目光看著眼前之人,嘴角冷笑。
“你覺得你能擋住我嗎?”
玉嫣然微微一笑,“那也要試過了才知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劍下無情!”賀蘭傾冷言答道。
“那就動手吧!”
賀蘭傾聞言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冷光森然。忽然,他抬眼看見玉嫣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手中空空如也,不由皺眉。
“你的武器呢?”
“我不用武器。”玉嫣然淡淡說道。
淡淡的羞怒浮上臉頰,賀蘭傾明顯了玉嫣然此話的意思。玉嫣然是沒有武器可用,所以一直都是空手打鬥,而賀蘭傾卻認為了這時一種對於他的輕蔑。
這不,一聲“好”字出口,賀蘭傾原本冷漠的臉上突然多了幾分猙獰,“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要後悔!”
話畢,長劍一動,宛若遊龍出水,化作一線冷芒,向著玉嫣然胸前直射而來。玉嫣然繃緊了身體,全神以對。賀蘭傾那架勢分明是盡了全力,想要一舉擊敗她。可是,真的有這麼容易嗎?隻見,玉嫣然身形一晃,頓時消失在了原地。賀蘭傾劍鋒一轉,驀然轉向身後。這時,身後玉嫣然的身影剛好顯現出來。看見那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跟隨而來的劍鋒,玉嫣然沒有同第一次那樣迅速閃開身體,而是手一轉,白光乍起間,拍掌迎向了那閃爍著寒光的劍鋒。
一抹冷笑出現在賀蘭傾的嘴角,可是呼吸之間,笑容又瞬間凝固。
隻聞一聲輕微的嗡鳴之聲,那劍鋒顫抖著蕩了開去,而那玉嫣然的手掌,白光隱去之後,完好無損。
很明顯,這一次交鋒竟是那賀蘭傾落了下風。
“哼!”
賀蘭傾怒哼一聲,劍鋒回轉,矮身讓過身後玉嫣然拍來的一掌。
賀蘭傾退開幾步,站定,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
“看來以前是我小看了你!”
玉嫣然也停了下來,道:“那現在呢?”
“現在?嗬嗬……”賀蘭傾冷笑了幾聲,手腕一動,長劍驟然出擊。麵對突然的襲擊,玉嫣然臉上不見任何驚慌。白色的光芒在她的整個身體上亮了起來,一絲絲涼意滲透到空氣中,帶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就好像出純的雨水,又好像夏日雨後的蓮香……
劍尖飛速逼近,劍芒之後跟隨著的賀蘭傾冷漠的臉上忽然掠過一絲疑惑,頓時,攻勢慢了幾分。
就在玉嫣然就要揮舞玉掌迎上那鋒利的劍尖之時,賀蘭傾驀然停住。
“等等!”低喝聲在他的口中響起,玉嫣然詫異的看向他,身上白芒吞吐不息。賀蘭傾見她雖然放下了雙手,不再攻擊,卻依舊在蓄力,也沒有多少意外。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換成是他,可能並不會停下來,而是順勢攻進,先拿下對方再說。
“你想說什麼?”玉嫣然問道,身體緊繃,精神萬分專注,以防備他突然發起攻擊。
賀蘭傾看著她身上隱現的白光,遲疑了下,問道:“你練得是什麼功法?”
玉嫣然一愣,旋即想起賀蘭洛曾兩次問她的關於功法的事情,頓時心中明了。不過,她心中也多了幾分疑惑。畢竟,她的功法來曆她是最清楚不過的,那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就算是這個世界真的有功法與這相似,她也不會多想,可是,自從聽到天山這個名字之後,又想到賀蘭洛曾對她說過的關於聖水殿的傳說,不由得讓她心中多了幾種猜測。
不過,也僅僅隻是猜測,根本沒有證據去證實,玉嫣然也未曾真正去當真。因為,多一份希望,也就意味著多一分失望。
如今,再聽到賀蘭傾的提及,她略略一想,便拋開了心中的那些想法,淡淡答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關於聖水殿的事情洛早就已經跟我說過,我能告訴你的就是我所練的功法絕對不是你們冰火聖教已經失傳的聖水訣,你們會誤認,隻不過是因為他們相似而已!”
“是嗎?”賀蘭傾沉下臉色,道:“要說現今世界對於聖水訣的熟悉程度,我賀蘭傾絕對稱得上是第一人。我敢肯定,你所修的功法絕對是聖水訣,就算你否認也沒用。”
玉嫣然眉頭一皺,問:“為何你能這麼肯定?”
“為什麼你就不必知道了,我自然有辦法來辨別,隻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這功法你是哪裏來的?我可是記得你未出那平遠王府之前,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為何幾年之間,你不僅會了這已經失傳多年的聖水訣,而且內力還如此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