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無論你怎麼說,在我心裏你始終都是我的哥哥。我不會離開我的這些朋友,但也不會放棄你這個哥哥,無論你承認不承認……”
賀蘭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冷冷的目光中,沒有任何波動,他轉過頭,不再看賀蘭洛,殘酷而絕情。
“玉嫣然,先前我的話考慮的怎樣了?”他的目光越過離暄默,看著玉嫣然問道。
“理由,你告訴我你必須要得到這天山的理由。”玉嫣然走上前站在了離暄默的邊上,身側,纖手默默拉住了離暄默的手,用力的攥緊。
賀蘭傾看著他,眯起的眼睛中閃爍著千萬種心思,玉嫣然盯著他,心中緊張萬分,那與離暄默牽在一起的手心,不由沁出了膩膩的汗水。
“這是我聖火殿的秘密,恕我無可奉告。”賀蘭傾的回答讓她大失所望。
壓下心中那一縷頹敗,她冷聲道:“既然如此,那麼關於天山之事也免談。”
“嗬嗬……”賀蘭傾笑了起來,輕蔑不屑。“我想玉嫣然你搞錯了一件事情,關於天山的事情談不談可不是由你做主的,而是由我做主的。”
說完,他抬手輕輕一揮,頓時,腳步聲從那外界通下的地道中傳來,一群群披著鬥篷的人紛紛從其中湧了出來,而先前那些倒在地上的弑血樓的弟子也紛紛爬了起來,站在了他的身後。
玉嫣然眉頭一皺,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賀蘭洛目光掠過四周,“你這還看不出來嗎?你這弑血樓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下,今天就算是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這天山已經注定是我聖火殿的了。”
“那可未必。”有一人搶在了玉嫣然之前回答道,這聲音正是一直未說話的漠。此刻,他也走上前來了,一同走上來的還有兩位祖老。
漠轉頭看向玉嫣然,低頭輕聲道:“嫣然,讓我來吧。”
玉嫣然微微一愣,旋即轉念一想,這弑血樓她還是剛剛接觸,這漠確實一直在這裏,肯定要比她熟悉得多,自然比她更有發言權。如此想來,她便攜著離暄默的手退到了一旁。
漠感激的一笑,然後掉頭看向賀蘭傾。冷漠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毫無表情。
賀蘭傾看到他,沉吟了一會,忽道:“你便是我大哥救得那個孤兒吧。”
“看來那個叛徒告訴你的挺多的麼,那他不知道有沒有告訴你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賀蘭傾一愣,另外一個身份。他驀地轉頭看向身後一個披著鬥篷的男子。
“主上恕罪,屬下不知……”
賀蘭傾眉頭皺起,轉過頭重新看向漠的時候,目光上已經不見了先前的漫不經心,多了些警惕。
他看了一眼離暄默,試探道:“你是璿玉宮的人?”
“嗬嗬……不愧是聖火殿的殿主,還真是聰明。”漠冷冷笑道。
賀蘭傾的臉上浮現幾許怒氣,目光掃過其餘的幾人,見他們都是衣服呆愣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暗暗疑惑:難道他們都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璿玉宮的人?這不太可能吧,那離暄默可是璿玉宮的少主……
想著,怒氣退去,他眯著眼睛,狡詐的光芒在其中不斷閃爍。忽而他看向離暄默,哈哈笑道:“離暄默,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的棋子布的這麼深。”
離暄默一震,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身邊的玉嫣然,隻見她正抬頭看著他,眼中有著探尋的光芒。
“漠,是你安排的嗎?”玉嫣然輕輕問道。
離暄默一愣,旋即認真道:“如果我說不是,你會信嗎?”
玉嫣然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信!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會信!”
離暄默笑了,鬆開牽在一起的手,緊緊地將她擁入了懷中。而賀蘭傾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恨恨,沒想到一計不成,反倒讓他們兩人更加堅定了彼此的情感。
不過,就算漠是璿玉宮的人,今天這天山他也是要定了。
賀蘭傾猛地一揮手,頓時身後的那群人紛紛動了起來,將玉嫣然一幹人團團圍了起來。明晃晃的兵器拿在手中,對著他們,神情更是萬分警惕。
漠的目光掃過他們,嘴角扯起些許輕蔑,道:“賀蘭傾,你覺得這些人能擋得住我們嗎?”
賀蘭傾微微一笑,道:“擋不擋得住隻有試過了才知道,不是嗎?”
漠目光冷冽,不再言語。
“動手!”
賀蘭傾一聲令下,頓時,所有人一擁而上。漠揮手擋開兩個小兵,直接找上了賀蘭傾。可是,他似乎並無戰意,虛晃幾招之後就利用身邊的眾人擺脫了漠,閃身退出了戰圈。
漠眉頭一皺,心中直覺不好,想要追上去,卻又被身邊那些不顧生死的人給絆住了手腳,脫不開身。正焦急著,清冷的聲音忽在耳邊響起。
“我去攔他!”
話音剛落,一抹白影在人群中如閃電一般蜿蜒而過,瞬間便趕上了正要跨進主事大廳的賀蘭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