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說清楚蔚藍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甚至就連池琛自己,或許都說不上來。
如果蔚藍真的有什麼好歹的話,他估計殺了自己都不會解恨。
男人的瞳眸深刻的刻在屏幕中的某一處,一抹寒光驟然迸發出來,將黑暗給渲染的如同白天。
說不上來他的速度有多快,顧承澤甚至都還沒有看清,就看到他迅速跑了出去,像是一陣淒厲的風一樣,然後,沒了蹤影。
那種速度,像是在和時間賽跑一般。
每慢一秒鍾,蔚藍的危險性就多一分,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顧承澤吩咐了一聲,隨即追了上去。
……
四樓,402號包廂。
蔚藍從朦朧的意識中清醒過來,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眼睛緩緩睜開,想起昏迷前的最後一幕,渾身一僵,混沌的意識徹底清醒。
她現在被綁在一張大床*上,綁的很結實,根本就沒有掙紮的餘地,雙手被固定在頭頂,身體牢牢的禁錮在床*上,動彈不得半分。
恐懼感襲來,好像是大冬天的一盆冷水毫無預警的教官在了她的頭頂,染濕*了全身,令人不寒而栗。
與寒冷一起襲來的,還有體內那股不明的燥熱,帶動著她的理智,幾乎要崩潰到極致。
“你終於醒了。”專屬於女人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安靜,她的聲音帶著不言而喻的瘋狂和不加掩飾的嫉妒。
喬萱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床*上試圖掙紮的人兒,她的麵孔猙獰而詭異,眼中的狠毒如同熊熊烈焰一般,幾乎想要把眼前的人活活的燒死。
蔚藍努力的壓製著自己體內的那股莫名的燥熱,緩了緩心內的恐懼,冷靜的問道,“為什麼?”
她一直都不明白,她不明白喬萱為什麼處處針對她,恨不得殺了她。
“為什麼?哈哈……”喬萱臉上的神情愈發猙獰,“你問我為什麼?這是個好問題,我為什麼要破壞你的家庭,我為什麼要害你,我為什麼要這麼恨你?這麼多的問題,你想先聽哪個?”
她的嗓音尖銳而淒厲,憤恨而不甘,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也難解其恨一樣。
也許她就是想將她給生吞活剝,蔚藍現在就是她心尖上的一根刺,更是她眼裏的一粒沙子,隻要鄭亦寒一天忘不了她,自己的心裏就很難得到安穩。
喬萱的精神已經達到了一種分裂的程度,說她喪心病狂一點都不過分。
在過去一段時間的長期折磨,加上失去孩子的痛苦,以及在床*上的時候鄭亦寒脫口而出的蔚藍的名字,這麼多的事情加在一起,她早就瘋了。
心理上早就沒有一點兒理智了。
唯一的理智就是,她不好過,也不讓蔚藍這個女人好過。
要不是她,鄭亦寒怎麼會眼裏沒有自己,就是因為她,就是因為有了她的存在,所以整整三年,鄭亦寒都從來沒有看到過她。
“為什麼?”喬萱冷笑,“沒有為什麼!你什麼都沒有做錯,錯就錯在你和鄭亦寒在一起過,錯就錯在他愛上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蔚藍,你這個賤人!”
喬萱失控的叫囂,如果不是因為接下來要給她更大的羞辱,她現在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眼中瘋狂的恨意愈發濃烈,那種瘋狂,好似要將眼前的人兒真的給生吞活剝了一樣,將她的每一塊血肉都咀嚼殆盡,想要把她推入萬劫不複。
即便這樣,也不能緩解她一絲一毫的恨意。
蔚藍抿唇不語,她不屑於解釋什麼。
喬萱看到她一副不屑的樣子更加惱怒,這個女人,就是靠著這麼一副冷漠的外表去迷惑鄭亦寒的,她張揚的嘲笑,“蔚藍,你裝什麼清高?你再清高,現在也一樣被我囚在這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喬萱的理智已經被嫉妒和恨全部沾滿,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狠狠的羞辱眼前的人。
“喬萱,你不要把我們的關係逼到水火不容的境地。”蔚藍壓抑住自己心底的怒氣,淡淡的開口,“我說過,我和鄭亦寒已經離婚,從此之後你們是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罷,都與我無關,你過去所做的,我也不會再去計較,所以,現在不要逼我。”
趁著她還顧惜著最後那一點點的血緣之情,不要讓她也恨了她。
“我沒有逼你!”喬萱瘋了似的低吼,“明明是你在逼我,明明是你……”
最初的時候還底氣十足,最後的時候,竟然愈發無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