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對氣味的獨特感知,王夢熊一路長驅直入,直奔那兩個一身毒物纏繞的苗疆人士所在而去。期間遇上一些不開眼的家夥,一拳下去就解決問題,手下無一合之敵。至於其餘的殺手,隻要不阻擋他前進的步伐,也懶得理會,自有後麵跟進的斧頭幫戰鬥人員處理,比之那些主動獻身攔路的人,多活些時間罷了。
因為有王夢熊這樣國術高手的鑿穿衝進,明月樓的很多預警手段都沒來得及用上便被他一一破除。所以直到他一路殺到三樓那兩個苗疆兄弟身旁的時候,整個明月樓才從寂靜當中蘇醒過來,響起了亂哄哄的吵鬧和示警聲。隻不過為時已晚,整個殺手比較集中的三樓以下區域,已經屍橫遍地,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那兩個苗疆的漢子對血腥氣味十分敏感,很快就發覺樓下的不對,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居然讓自己從醉酒狀態很快變得清醒。兩個人率先衝出房間,一眼就看到了王夢熊。在他們看來,明月樓出現一個小孩子,毫不奇怪,因為這裏的殺手各式各樣,別說小孩子,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嫗,也許就是要命的殺手。但是嗅到王夢熊身上濃重的血腥氣,兩個漢子彼此對望了一眼,同時從腰間抽出了雪亮的苗刀。
王夢熊看了看手上的飛刀,那上麵已經被血漿封住,腥氣衝天,難怪會被對麵這兩個家夥察覺。索性將飛刀收入衣袖,大大方方地麵對二人道:“苗疆來的?”
那兩個漢子本想立刻動手,哪知道王夢熊主動將飛刀收起的舉動讓他們產生了迷惑。無論是誰,隻要大敵當前,肯定會牢牢攥住趁手的武器才對。哪兒有主動收起,以空手對人的?“難道這個奇怪的小孩子也是明月樓的殺手,不是入侵的敵人?”
這麼一想,兩個漢子本已經醞釀起來的氣勢微微有些鬆懈,露出一絲破綻。王夢熊雖然收起了匕首,那是因為他最趁手的武器就是拳頭。一身的氣機不停地流轉,時刻等待著攻擊的契機。對麵的圓潤的布放本來沒有破綻,如今被他一句話,擾亂了心神,出現了缺口,氣機牽引之下,自然門最厲害的大力神功如同水銀瀉地般找到了發泄的出處,帶著破風般聲音的拳頭已經瞬間使出,在兩個漢子中門大開的胸前長驅直入,狠狠砸在其中一名漢子的胸膛。
那漢子不禁露出獰笑,仿佛窺見了這個小孩子悲慘的命運。在苗疆縱橫多年,別人經年累月都在玩毒,他卻不然,除了玩毒之外,更多地是鍛煉自身。所以要講身體的強橫與抗打擊能力,他也是數一數二的。一個小孩子的拳頭,能有多大的分量?打到身上不疼不癢,隻要拖德片刻,自家兄弟配合默契的苗刀就會順勢削掉這個小孩子的腦袋。
漢子的所有如意算盤在王夢熊的拳頭印在他胸膛的那一刻起便徹底落空,臉部的笑容凝結,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生機。王夢熊這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處,不但打斷了三根肋骨,更重要的是洶湧而出的氣勁直接將他的內腑搗成了漿糊。外表雖然無恙,可重要的五髒六腑已經失去了功能,變成了一鍋雜碎。
王夢熊一拳解決掉其中的一個漢子,身子一矮向前躥去,抱住死去的這個家夥的身體回身把他擋在身前。另外那名漢子與自家兄弟配合多年,苗刀已經如閃電般劃過空氣,奔著王夢熊的腦袋削去。誰知道眨眼的時間,變成了自家兄弟的麵帶微笑的腦袋轉到了麵前。那漢子收手已經來不及,雪亮的苗刀已經帶起一道血光,一顆麵帶笑容的人頭飛在半空當中,顯得異常的詭異。
那誤殺了同伴的漢子來不及心疼,腳下用力向後暴退。他這種狹長的苗刀在走廊中施展得很不方便,一擊不中之下就想迅速拉開與對手的距離,好讓招式不至於用老。哪知道王夢熊在杜心五的悉心教導之下,對這種貼身肉搏的手段極為擅長,根本不給他拉開距離的機會,腳下如繞樁、身子如跗骨之蛆緊緊貼住對方,密如雨點的拳頭持續地打出,一口氣打了十二拳,方才收手。
那漢子被王夢熊這十二拳徹底打醒,苗刀落地、嘴角溢出鮮血的同時總算是想明白了,“我跟對手這個明顯的國術高手比拚刀術拳法,純粹是拿己之短博對手之長!這不是自己找死麼?老子出身苗疆,這放毒的手段才是專長,眼下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便著了對手的道兒,真是夠憋屈的。”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無論有什麼怨念,都不在王夢熊考慮範圍之內。眼下整個明月樓喊殺聲四起,顯然已經驚動到了那位樓主。就是不知道這個號稱肩挑明月、妙手追魂的家夥是不是像外麵傳說的那麼厲害?他可是為這個殺手大佬精心準備了一件禮物,待會兒可要及時地送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