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方柔救了你?她的團隊成功了?”
左容時淡淡的點頭,眼底悄然藏著一抹說不清楚的暗淡。
趁著江憶時去參加學校組織的旅行活動,江沫的預產期還有一周多,左容時帶著她去了楓糖。
“我以為你不喜歡這裏呢。”江沫在路上咕嚕。
“我為什麼不喜歡這裏?”
江沫的手指在玻璃上漫無目的的畫了兩下,側頭看他,關注他的每一寸表情的變化。
“因為這裏是個窮鄉僻壤啊,你個金光閃閃的貴公子不適合這裏的畫風吧。”
“這裏還可以。”他言簡意賅。
江沫聳聳肩:“那也就是現在改造了,我住的那一塊兒還是一樣很窮的,好像是因為什麼土地所有權的問題,兩家豪門起了爭執,一直拿不下來反倒是都沒能著手開發。”
左容時的表情很平靜:“正常,在不確定是否有絕對利益的前提下,兩家互不相讓,誰也不想讓誰家得個好,誰家也不想先下注,萬一失敗了損失也不小。”
江沫點頭,收回視線:“畢竟我們楓糖雖然經濟水平低下了點,但是地界兒大啊。”
沉默了一會兒,她眨眨眼睛,隻是忍不住說道:“還有啊,當年左家在這裏不是鬧過一場,我們當初那麼多年的烏龍誤會也是因為楓糖的舊事,我才想著你恐怕不喜歡這裏呢。”
左容時沒有回答她,江沫偷偷吐吐舌頭,覺得自己說錯話便索性安靜下去一路。
到了地方,她正要去拉車門,左容時忽然開口。
“那不重要了。”
她詫異的轉頭,手指在車門上頓住。
“什麼不重要了?”
他的眼神平靜淡然,卻並不冷漠,甚至含著一種十分悠遠的溫柔。
她看的幾乎呆住,要沉進去了。
“什麼都不重要,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現在你還在我身邊,所有那一切誤會跟痛苦的過去都不重要。”
江沫的心,柔軟的像個棉花糖。
她眯起眼睛:“你現在真是甜言蜜語一大堆的套路啊。”
他率先拉開車門下去,走到副駕駛邊上,給她打開門扶著她下來,模樣很小心。
江沫笑笑:“夠了啊,這麼殷勤是為了你兒子吧。”
他抬眼:“去醫院查了一下,果真是男孩吧。”
江沫撅撅嘴,樣子頗有些不服氣。
“沒想到嶽伶幫別人做了個胎夢還挺準的。”
左容時勾起嘴角:“主要還是我做的夢。”
江沫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胎夢都是準媽媽做的,你做的那些都不算的。”
左容時走到老房子的房簷邊上,目光落在房頂看了很久。
江沫一抬頭,好像在他的眼睛裏看見了一整個世界的陽光彙集。
“你怎麼了?”
他回頭:“嗯?”
“就是說不清楚,忽然覺得你好像想了很多什麼的。”
江沫低頭摸摸自己的腦袋:“我胡思亂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左容時輕笑,目光緊緊落在她臉上:“其實還是有很重要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