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嚴的帶領下,李章同五十名“影子”直接殺進“赤閻”。當地牢的牢們打開的那一瞬間,潮濕腐爛的氣味瞬間充斥著人的神經,在大家還站在門邊觀測底裏麵的動向之時,小嚴已經拔腿跑了進去。跟著小嚴的腳步,李章來到深處,遠遠的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愣了愣。
“靈露!”看著躺在草地上已經沒有知覺的靈露,李章大步跑了進去,抱著她那冰冷的可怕的身體,在看著她身下那沾染著血跡的衣服,李章害怕的全身發抖,就擔心她……
“這裏很冷,快帶靈露阿姨出去吧”瞧著靈露那慘白的臉色,小嚴開口提醒.早上當他被抓出去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靈露的不對,可是他不知道靈露怎麼了,直到他被帶出牢房時才遠遠的看見靈露那滿是鮮血的群罷。
待的李章將人抱出去之後,小嚴用力一握手中那略顯沉重的長劍,雙目一凜,周身都充斥著濃濃的殺戮氣息。
“小嚴,你……”一直跟在小嚴身後的子痕被他那狠戾的表情嚇得心中一驚,一時間也不忘了自己剛才打算說什麼了。
回想著與李章一路進來時的樣子,滿路抱頭逃命的百姓全都死在了影子的彎刀之下,這樣血腥的一幕對一個孩子來說應該是怎樣的殘酷,但是……一想到心紅的死,在看看這些人,小嚴不覺得如何,既然這川海之住害死他娘,那麼他就該以全城的百姓來給他娘陪葬!
手中的劍,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沾染上了猩紅的液體,哪個隻有六歲的孩子,在哪次的戰場之中第一次親手屠殺了人。
夜幕的來臨為那毀滅的時刻作了最好的陪襯,風隨著他們的撕殺而舞,城中那聲聲的慘叫在月華處上之時就不曾停止過,火花妖豔的在城中四處開放,那聲聲的慘叫哀號由開始的驚恐到最後的絕望,布滿了城中的每個角落,城牆下與楚南晉博命交手的他,聽著城中的那聲聲呼喊,哀鳴,非但不感覺同情反而還更感覺興奮。
幾個交手錯身之間,他與楚南晉兩人身上幾乎都大大小小負了不少的傷,看著他兩的撕殺,那些站在一旁的“影子”竟沒有半個人出手幫忙,隻是看著他一次次的負傷,而後又一次次的傷人。
從城裏出來的小嚴看著那兩人之間的對決,心中一緊就向要衝過去,還好眼尖的歇莫及時一把將他拉住。扭頭看向歇莫,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對著自己搖搖頭,小嚴有些不解,扭頭看去發現那些圍在他們身邊的黑衣“影子”也無一人上前幫忙,這下小嚴有些蒙蒙懂懂的明白了。
這是他和他的戰場,是他們之間的戰爭,是他們之間的對決,容不得任何一人隨意插手,隻有他們自己才能夠將對放撂倒,別人誰也不可以介入。可是看著他們那讓人感覺眼花繚亂的對決,小嚴心癢難奈,他也想殺了哪個人,想要用他的血來祭奠他娘,可是……
蹭——!
聽著那破空刺耳的劍鳴,眼前一花,隻見那戰場中的兩人已經停下了對決,而那把軟劍卻突然飛了出去,插在楚南晉身後幾米的地方,劍身搖晃閃耀著刺眼的光亮,而那兩人……看著那刺穿了楚南晉肩頭的劍,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眸差點衝動的奔了上去。
看著那刺穿了他肩頭的劍,血沿著傷口緩緩六下,炻冶微微揚起嘴角:“能與我戰到這步田地的,你。還是第一個”
冷冷的看著他那雙金色的眸子,楚南晉沒有任何反映,隻是收回了那貫穿了他心髒的左手,冷道:“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的,你,也是第一個”
當他抽回手的那一瞬間,液體濺了出來,染紅了他胸前的白衣,看著他那一身冷俊的氣質,猶如冰山之上盛開的雪蓮,胸前的點點猩紅更是讓他整個人邪魅且妖豔的至極,炻冶淡淡一笑,聲音漸顯虛弱的道:“可惜……我們是仇人……”不然的話他們也許會是朋友。
對於這話,他沉默不語,隻是看著炻冶。看著他嘴角溢出鮮血,看著他臉色漸漸變的蒼白,看著他身體向後揚去,看著他……倒在地上,緩緩的閉上雙眼……
可惜……我們是仇人……
是的,可惜他們是仇人,他殺了歇落。而炻冶害死了心紅,他們之間早已注定好了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