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淩聽罷鳶羽的理論,雖然知道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用自己去做誘餌這件事,還是讓他心尖顫了顫。
“咕咚”龍淩盯著前麵那團黑氣,很不爭氣地咽著口水。
龍晝一臉鄙夷地看著他,難怪當初隻有他和龍尊能掙脫出修魔道,進入北冥域,經過重重考驗成為北冥人信奉的神獸,效命與北冥王尊坐下,徹底摒棄了“魔獸”這個身份。
瞧瞧這家夥的窩囊樣,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當初那龍淵的下場著實是該的!
連這龍淩都幹不過,它龍淵還配在修魔道稱“龍”嗎?哼!
鳶羽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你怕什麼!本君不還在這裏嗎?若是要死,本君和你一起,你也該知足了。去吧!”
龍淩眨眨眼,忽然想到:對啊,堂堂帝魔君都和自己出生入死,他還有什麼好忌憚的。更何況,這帝魔君的實力深不可測,真有什麼,比自己還惜命的帝魔君定然會有所作為。
想清楚了這些,龍淩總算安定下來。
龍淩那驚恐到深思,再到恍然大悟,終於安心的表情,是一絲不落地落在了龍晝的眼裏,他如今是真覺得丟人。怎麼說,修魔道創世之初,他們並稱四龍王,這稱號也是靠實力掙來的,而非徒有虛名。怎麼如今看來,龍淩的這一麵,他們真心從未見過。
到底是這些年龍淩身居帝魔君的位置太過安逸,忘記了當初的廝殺,少了當年的氣魄。還是他原本就是如此,隻是當初龍尊和他的威望太高,活在光輝之下龍淩的真麵目才得以掩蓋?
“你有點出息行不行?若不是老子早就褪去了魔障,還用的著你在這兒發抖嗎?”龍晝實在忍受不了,琥珀色的雙目中戾氣更加盛了幾分。
“你也會說你魔障盡褪……”龍淩小聲地嘀咕道。
“你這死東西,信不信老子打爛你的龍頭!”
“行了!吵死了!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罵街了?難不成是北冥太悶,一跑出來,就撒歡兒了?”鳶羽不耐地低喝道。
這話罵的,弄得他暗係蛟龍像個潑婦似的。龍晝差點沒氣得龍吟三聲,霸氣地放出絕招。
龍淩這下終於圓滿了。看吧,自己再厲害,也比不上有個腰杆子夠硬的靠山。
哼哼了幾下,終於不再顧忌的將魔障釋放出來。
層層疊疊的紫黑色魔障向外擴散,濃鬱地紫色將這一片空間都彌漫。
鳶羽很不舒服地皺著眉頭,猩紅的眸子泛起濃濃的厭惡。
而那邊,死靈之淵嗅到魔障,開始激動起來,卻還是按捺住了。直到濃鬱的魔障蔓延到死靈之淵身側,它才一個機靈徹底癲狂起來。
隻見那黑氣忽然如同河水一般攪動起來,甚至漸漸形成一個向內的凹起。
見此狀況,龍淩興奮地說道:“果然如君上所料,君上真是料事如神!”
鳶羽並未搭腔,隻注視著那個凹起。龍晝和流螢也發現了,凹起之下,竟然隱隱流動著金色的咒文!那是禁製!
隨著魔障越發濃鬱,死靈之淵向內的凹起,在黑氣的攪動之下,竟然加速流動,進而形成一個內吸漩渦。
不僅如此,周圍本該是流石地帶的碎石、塵埃竟然被反彈出去,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死靈之淵一邊快速內吸漩渦,一邊向這邊靠過來。然而,隨著死靈之淵的靠近,原先近乎試探性的速度在察覺到這邊沒有任何動靜,而魔障隨著距離的雖短越發濃烈,它也加快了靠近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