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焱的臉色哪裏用不好看就可以形容的?他拉下臉麵與楚天歌對話,那個家夥居然因為鳶羽的一個問題而將自己晾在了一邊,這種被蔑視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而方才,那個女人和楚天歌說話的時候,一邊楚楚可憐一邊麵紅耳赤,簡直就是沒有將他這個大活人放在眼裏。前麵對他深情款款,後麵轉臉就勾搭上別的男人,這女人是有多水性楊花兩麵三刀?對了,有一點她是從一而終的,那就是在男人麵前她就隻會裝可憐!
哼,她所謂的“輕生”不過是為了博得對麵那個白癡的憐愛罷了!對,就是這樣。眼見著在自己這裏討不到半點好處,就想著吊上另一個另一個男人的脖子!
感受到對麵騰騰的殺氣,三人紛紛側目。不過一個照麵,赤焱黑色的身影一動,藍色的冰劍已然在手,藍色映入眼簾的刹那他的人已經到了麵前!
“嗖”寒冰真氣蕩除,將周圍的熱浪悉數避開,空氣中到處都是“呲呲”的聲音。
隻感覺木台晃了晃,楚天歌一行淹沒在一片白光之中。赤焱不禁大怒:“隻會藏頭露尾的家夥,你有本事闖進北冥域救人,就沒有本事與本尊一戰嗎?哼,時空之神,也不過如此!”
“是嗎?”淡淡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的怒氣,悄無聲息地從他的身後傳來。
漆黑的眸子一閃:“鏗!”赤焱回身就是一劍,冰劍與一把銀色刀刃兩兩相交。銀光柄雖低調卻讓赤焱不忍直視,黑色的刀柄被楚天歌輕而易舉地握在手裏,月牙吊墜在刀柄的盡頭微微顫動。
四目相對“轟”,二人身體裏爆發出的勁氣碰撞而出,將二人的衣袍吹的獵獵作響。如墨的長發在腦後張揚,額頭上的“墮”字銀光點點,楚天歌手中的刀刃忽然就消失在赤焱的麵前。
赤焱雙瞳皺縮,冰劍無力可阻直直劈向了楚天歌身體。意料中血肉翻飛的情景沒有出現,藍色的冰劍和赤焱的身體穿過楚天歌的身子,赤焱過於用力的身形微微前傾。“嗯?”赤焱轉身,“你……”
“這次,我沒有躲吧?”楚天歌保持著原本的姿勢,背對著他,名門打開。
“你到底、是不是人?”良久,赤焱還是問出了這句話。太不可思議了,他的冰劍明明有感覺到撕開了楚天歌的皮肉,切碎了他的骨頭,為什麼他如同鬼魅一般的從自己的身體中晃過?
“這就是時空之神!你不是嚷著要領教的嗎?”某人欠抽的轉過身,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
赤焱猛地怔住了——他的背脊之上,懸著一柄冰冷的刀刃!“為什麼?”
“你想問為什麼它沒有任何聲音?好說了,它的名字叫做無影刃,自然就是無聲無息,無影無形!”楚天歌向著他走過來。
“不是……”赤焱咬牙,卻沒有尋常狀況下一個生命被要挾者該有的慌張無措。
“嗬,為什麼沒有殺氣嗎?”楚天歌勾唇一笑,“不是因為我不想殺你才沒有殺氣,而是因為真正能夠殺人於無形的兵器,才配稱作‘無影’!要駕馭無影刃,於無影無形間奪人性命,也必須不露殺氣。”
“原來如此!你比本尊想象的還要厲害。”
一個聲音從地道口傳來:“那當然,他豈是你一個賤男人所能比的!”
楚天歌苦笑著回頭:“流螢,你怎麼這麼生氣?”
“喂,你不知道他是怎麼對她的!”穆婉流螢一概往日高高在上冷靜自持的狀態,凶巴巴地指著鳶羽向楚天歌控訴。“如果你看到了我相信你也會痛扁他一頓的,就算不為天下的女人,也會為天下的男人!”
“哦?”楚天歌皺眉,斜眼看向了赤焱:“北冥之尊,鳶羽命中注定要將心給你,為何你還要置她於死地?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我的問題,也請你如實相告!”說著,赤炎身後的無影刃像是長了腦子一般,應和著楚天歌的問題,向下壓去。
一條紅痕迅速出現在赤焱的脊柱表皮,血滲出皮膚。赤焱眉頭一皺:該死,這家夥還真是說動手就動手啊!一般人動了殺念起碼會有殺氣,那就是一種預兆,而他呢,什麼都沒有,偏還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
目光一掃,地道口,鳶羽一臉慘白的垂著眼簾。
“楚天歌,算了。”溫柔的聲音傳來,楚天歌微微側目。
“鳶羽,你就是這樣,隻要是你自己的事情,從來都不計較。所以,你才會讓洛迦追殺七百餘年。但凡你當初動了一丁點兒的殺念,他和那幫凶神惡煞的家夥都不會活著回神殿。而你也不會淪落到被逼到這個橫斷空間!”楚天歌輕歎一口氣。手一招,黑色的身子消失在木台之上而出現在流螢的身側:“算了,我們走吧!”轉身之間,懸在赤焱背後的那柄無影刃也一並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