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座在雪蓮的花瓣裏摻了銀狐族的秘藥,對身體有好處。這衣服你穿著就算以後受了傷,也可以適當修複。”說著,流螢的目光飄向洞口。
鳶羽循著她的目光,一並看向了洞口:“你在想楚天歌嗎?他不出現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就在再北冥你也不用擔心他,他那麼厲害,還擅長空間轉移術。這個世間,恐怕也隻有神能動得了他!”
溫柔的聲音適時的鑽進了她的心底,讓她沒來由的一陣慌張,麵上卻不動聲色。流螢轉頭揚起下巴看鳶羽:“你怎麼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偷窺別人的心事?你難不成偷偷修習了我們銀狐的攝心術?”
“哈?”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銀狐族大祭司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要知道,偷習別人的秘術是要被人家上絞刑架的,即便她是神,出了神殿神君也無權過問,何況現在隻是區區一介凡人。
“如果再這樣,你要被那鄉巴佬殺了,本座絕對隻會跟他說你是咎由自取。就算你不被殺,本座也要抓你回去上絞架!”狠狠一瞪,兀自閉上了雙眼,隻留那一臉菜色的誰眨巴著雙眼,無辜地百口莫辯!
很明顯,她口中的“鄉巴佬”是赤焱!那個“他”則是楚天歌!千年前,穆婉流螢還是銀狐聖女的時候,就傳聞她心儀時空之神楚天歌,然而他是神,她是妖,天壤地別的身份讓她隻能遠遠的崇敬著他。他曾經是萬眾矚目的時空殿主人,卻隻對他坐下的首席大弟子,如今的時空女神——蠡詩月,動過他的一點凡心。
一場銀狐族的浩劫將她一同推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他對整個異族動了惻隱之心,不惜被革職也要救銀狐一族。那段往事似乎誰都已經忘記了,又似乎大家都將它掩埋在了心底。但如今看來,這位銀狐的大祭司即便位高權重,尊貴無比也不曾將他掩埋!
愛之,卻求之不得。或許過去鳶羽不會明白,一場愛恨情仇,她又怎能體會不到那種剜心的痛楚。起碼,她和心底的那個人有過去,有驚心動魄的生死離別,有不可磨滅的山盟海誓……即便那些都已經埋葬在一萬一千年前,卻永遠在她心底沉澱!
相比而言,流螢……鳶羽溫柔的注視著身側的女子。她冷豔卓絕,是銀狐史上的天才,比之銀狐王還要尊貴幾分,然而對於自己心愛的人,卻隻能放在心底守候。
“哎……”這樣好的女子,你該有你的幸福啊。
“不要用那種滿是同情的目光注視著本座,本座不需要!”
鳶羽嘴邊狠抽一動,賭氣似的別過了臉:“我不看你可以吧,小氣!”
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不過麵上的表情卻輕鬆而得意:“那最好了!再看,本座就把你心裏的話全都告訴那鄉巴佬去,看他怎麼來刺激你!”誰讓你戳我痛腳!
“耶?你這女人怎麼這樣?剛才我還在心裏誇你好來著!”
“本座都知道,但本座不會謝你的!”她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你不可以再偷窺我的心事。否則……否則我就用逆天神器封了你的修術!”鳶羽蹭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瞪著眼睛說道。誰讓你在我傷口上撒鹽!
“呦?看來本座倒是救錯了人?”流螢再也坐不住了,竟然說要封了她的靈力。是,這女人確實丟了神軀,但她的靈力還是神係一脈,而她手中的逆天神器更是超神器的存在。命運女神的專屬兵器那是說說的嗎?“那下次再要被人追殺,就算是他開口本座也不會來了。本座好怕你封了本座的靈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