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皇叔!你竟然妄圖對她……簡直可笑!”戴麵具的男子一語中的,字字帶針,直插他的內心。
趙駒輕笑一聲,“到現在,你還在騙我,你難道不知,我並非她的親皇叔?我隻是母親跟別人的私生子,根本就不是趙氏血脈!”
他本為複仇而生,一直擔負著使命和責任前行,本以為一生就這樣度過,卻遇到了趙曦,不,確切的說,她當時叫楊茵,或者是水夭。
遇到之初,並未對她有多大的印象,隻是覺得她能讓穆雲兮將她放在心尖上,才開始注意她,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直到得知她是長公主趙曦的時候,他甚至想過殺了她,卻最終沒能下的了手。
對她的心,卻在一點一點的發生著變化,當得知她要嫁給穆雲兮的時候,他徹底的失控了,那個時候,他知道,他竟然對自己的侄女有了非分之想,那段時間,他特別的厭惡自己,甚至不惜去阻止她,但卻從未想過要傷害她。
直到羽無心掃清了他的人,又有一波人出現在她去西梁的路上時,他才意識到,他們要對她下手了,憤怒的他試圖去找他們理論,卻無意得知,他並不是老淮陽王的兒子,隻是父親的養子而已。
那一刻,他的心釋然了,對她的感情再也控製不住。
所以,他想找到她,問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了穆雲兮,還是因為他做的事將她推向了穆雲兮。
從趙曦的眼神當中,他沒有得到太多的信息,唯一的一條,也是致命的一條,那就是她愛他,比他想象的還要愛。
這點,對他來說,如遭雷擊。
剛剛萌芽的心思,被齊齊斬斷,他忽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太可笑了,表麵風光,卻沒有一點自由,從來沒想過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以後他想為自己活,不想再受人擺布了。
剪斷了跟他們的聯係,不忠心的勢力被他全部清除,他是真的想要擺脫他。
就在這時,他聽聞趙曦出事了,他第一時間趕往這裏,還是晚了一步,她差點遭到毒手,他心急如焚,偏偏又碰到了羽無心那麼個不成器的東西,白白耽誤了很多時間,還好,他趕上了,沒有讓自己後悔。
“不是又怎樣?她若知道你不是她的皇叔,甚至做過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她恐怕正眼都不會看你一眼的。你這麼自毀前程,值得?”戴麵具的男子總是這麼輕而易舉的戳到他的痛處,若在以前,趙駒還是那個高高在上,風流倜儻的王爺的話,他一定會被這番話擊敗。
經過這麼多事情以後,他對她並無太大期望,隻希望遠遠的看著她幸福就好。
餘生所有的努力,都隻為守護她,並不索求回報。
戴麵具的男子說完,趙駒忽然抬頭,帶著淩厲之勢,直逼他的麵門,“廢話少說,我的事自有我做主,輪不到他人置喙!”
“找死!”戴麵具的男子一邊迎戰,一邊冷笑,“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出去嗎?他們也不能活著離開!”
趙駒參與的太多,知道的太多,一旦任他離開,終將是他的心腹大患,必須剪除。
“是嗎?風信使未免也太托大了!”
趙駒一聲令下,外麵湧進無數黑衣死士,將他們團團圍住。
風信使大怒,“你們瘋了,竟然敢拿劍對著本座!”這一群死士是風信使精心培育,將來攻打三國皇城的,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動彈不得。
趙駒竟然能調動一半!
還真是小瞧他了!
“你竟然滲透的這麼深,還讓我不曾察覺,好手段!”風信使冷冷的看著他,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撕碎。
趙駒淺笑一聲,“準你在我的人裏安插人手,就不許我在你的人裏安插人手?”
“原來你早有準備!”低估他,是他這輩子犯的最大的一個錯,隻可惜,“趙駒,這樣的底牌,本該好好留著,你亮的太早了,為了那個女人,你都不是你了,如果我是你,絕不會現在出手!”
“早與不早,等結果出來才能知道。”趙駒忽然提高聲音,“給我殺,一個都不留。”
羽無心帶著趙曦他們原路返回,卻發現來的路找不到了,都怪他當時隻顧著跟趙駒鬥法了,忘了做好標記了。
趙曦氣得白了他一眼,“羽無心,你的腦袋被驢踢了嗎?”
羽無心還沒回答,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後麵響起,“他不是被驢踢了,是根本就沒長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