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還是好害怕呀好害怕。
外麵夜色正濃,肖斯菡不知道何雲寒帶來的保鏢到底在外麵是怎麼保護的,隻是昏昏沉沉的從高隴床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耐煩的瞪著一雙眼睛在等待了。
“女人真是麻煩。”聽見肖斯菡非要去自己的房間換衣服梳洗的時候,高隴這樣抱怨了一句。
肖斯菡不看他的黑臉,心中暗道:你才麻煩呢!明明是昨晚什麼事去也沒有,弄得這麼緊張兮兮的!
她一點也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撐不住睡著的夜晚,高隴和十個保鏢,幾乎一夜未睡的守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獨眼有機可乘。
回國是獨眼機會最大的下手機會,等到再回去澳洲,又要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找到機會了。
等到高隴、肖斯菡終於安全上了飛機後,保鏢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肖斯菡一夜雖然睡了,卻也是沒有睡得太踏實,在飛機上瞌睡了一會兒後,醒來,發現還有五個多小時的時間。
從包裏取出在酒店門口買的幾本雜誌,隨意的翻了翻,剛看幾頁,又慵懶的閉上眼睛。
高隴被她翻雜誌的動作驚醒,有些不耐煩的瞪她一眼,也扯過一本雜誌看了起來。肖斯菡鄙視他這種拿了別人東西還擺臉色的態度,在他沒有看她的時候,又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高隴無知無覺,隻煩躁的翻了幾下,又心不在焉的摔在了肖斯菡的身上。肖斯菡一直鄙視他這個大老粗的外表,雜誌上的字,認的全麼?
隨後,肖斯菡一直專注於雜誌上的奇聞異事,並沒有發現高隴越來越凝重的臉。
直到她又打一個哈欠,這才看見身邊的男人正死死的盯著手裏的雜誌。
出於好奇的本能,肖斯菡也探過去腦袋看了兩眼,可還沒有看清楚雜誌上的字,高隴低沉的嗓音已經傳來:“不許看。”
他說著,啪的一聲,雜誌已經合上。
肖斯菡並沒有看太清楚,但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大大的插圖,似乎是何氏集團的新慈善代言人的發布照片。
擰眉:“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看的嗎?”
肖斯菡是最受不得被人命令的,即使當初麵對何雲寒,她也不是天生的順毛者,現在的情景,更加讓她對雜誌上的事情充滿了好奇。
“這是我買的雜誌!”說完,一把奪過來。
此時此刻,燈火通明的別墅裏,柳媽戰戰兢兢的端來一杯熱茶,看少爺臉色不好,趕緊退了出去。
何雲寒坐在沙發上,眸光瞪著窗外的夜景,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濃鬱的陰霾。她已經死了,死在了空難中,可他就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嗬嗬,他還是失望了!
“少爺,我們問了B市所有的酒店,根本沒有發現肖小姐的蹤影。”說完,周成像是請罪一樣,深深的埋下頭顱。
何雲寒擺擺手讓他出去,柳媽等在門口,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周少爺……”
周成正灰頭土臉,出了門旋即調整好狀態,微笑得體:“今晚最好不要隨便進出書房,少爺心情不好。”
“周少爺……”望著周成的背影,柳媽又不甘心的喊了一聲,自從回來何雲寒別墅,她多少次都想將知道的全說了,可就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從昨晚至今,她知道少爺派人去B市了,也迷迷糊糊知道是派人去找人,別人都私下說少爺魔怔了,空難而死的人,怎麼可能死而複生出現在B市呢?想想也是醉了。
可她卻莫名其妙的相信,如果出現在B市的,不是空難而死的肖斯菡,而是假死離開的高陽呢?
肖斯菡死後,由於她並不確定患有嚴重心髒病的高陽是否還活著,不想少爺有希望又失望,幾次話到嘴邊都咽了下去。現在,既然有人看見了和肖斯菡一模一樣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斷定是活著的高陽呢?
她幾乎是顫抖著想象,少爺知道這個喜訊時震驚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情嗎?”周成略微有些不耐煩,自從柳晚晚綁架事件後,他就有些不待見她。
這個老女傭,難道是想著求少爺再讓柳晚晚回來麼?
“周少爺,我知道B市和肖小姐一模一樣的人是誰。”柳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時候,隻覺得心中一口氣終於得到釋放。
“你說什麼?”周成驚呼,沉穩的心跳音一下一下加快。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彭的一聲打開了,一道筆直頎長的身影大步流星來到了柳媽的身前,捏緊了雪茄的手指青筋暴露,眸色深沉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