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本來麵無表情,聽聞此言隻是微微一笑,卻笑得讓薛念稚不寒而栗,“你猜?”
薛念稚掙脫著站起來,卻又被鐵鏈絆倒,半跪在地,她實在是太虛弱了,中了迷香以後沒有休息,又幾日沒進食,沒一點力氣。
本來她的武功也就能跟蘇子墨打個平手,占不到上風,現在更不是蘇子墨的對手了。
“你放了棠梨,你我之間的事不要牽連外人。”
蘇子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著薛念稚,良久才說了一句,道:“我跟你要了她,如何?”
薛念稚如同心失去了重量感一般,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你別亂來,棠梨她已經有心上人了。你已經讓我看不起你了,蘇子墨,不要再讓無辜的人也恨你入骨。”
如今的蘇子墨,已經被皇子的身份和薛念稚的離開蒙蔽了心智。薛念稚越動怒,越跳腳,他便越興奮。
“念稚,顧廷卿有多少嬪妃你知道嗎?”
不知道他葫蘆裏買的什麼藥,薛念稚不想回答,蘇子墨又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三宮六院。同樣是皇子,為什麼我就一個都沒有呢?”
現在棠梨生死未卜,薛念稚這條命依然如此,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可棠梨不同,她是個苦命的人兒,好在遇見了浪子回頭的君禦。
她的未來一定是浪漫的,溫馨的,而不該因為自己和君禦天人相隔。若是她被侮辱,那薛念稚哪裏還有臉麵去見君禦呢?
“我可以放了棠梨,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現在,薛念稚和蘇子墨就隻有討價還價的地步了,曾經的默契和信任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隻要你讓我知道棠梨是安全的,我什麼都答應你。”
蘇子墨挑了挑眉,俯下身去,在薛念稚的耳畔輕聲說道:“嫁給我。”
簡直是癡人說夢,薛念稚是不會和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喜結連理的,所以她果斷拒絕,道:“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你。”
“你不答應也好,”蘇子墨冷笑一聲,道:“剛好我對你已經膩了,我想棠梨一定願意做我的皇後,你說呢?”
薛念稚緊握雙拳,手指的關節被壓得吱吱作響。蘇子墨已經朝門外走去了,薛念稚叫住了他,道:“站住。”
蘇子墨站定,又回眸,道:“怎麼了,你想通了?”
“我嫁給你。”
蘇子墨拍了拍手,熱烈的掌聲回蕩在閑春堂的地牢之中,隨即,他又哈哈大笑,道:“可是本王反悔了,你不配做我的妻子。你背叛了我,拋棄了我,賤人。”
他疾步回去,揚手給了薛念稚一個響亮的耳光。
“隨你怎麼說,放了棠梨。”
薛念稚眼神中除了不屑,還是不屑。現在的蘇子墨,她覺得很陌生。她愛的那個蘇子墨,已經死了。
“好,我不要她,我要你!”蘇子墨如同餓狼一般撲了過來,扣住薛念稚的下巴,用力的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