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麟潑的一瞬間隻見聶春風整個人的氣場發生了變化,手裏的刀舞的飛快,隻見他手中的刀似乎化作一道道殘影一般,聶春風身前似乎有一道屏障一般,將自己包圍在刀勢裏,鄭麟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刀的。鄭麟潑向他的酒在他身前似乎潑在了油布上一般化作兩道水流,流進了聶春風身前的兩個粗陶碗中,沒有一滴酒灑在地上,聶春風的身上也沒有一絲水漬,兩碗酒平穩的擺在聶春風身前。一切發生不過幾息之間,聶春風收刀站定,看著眼前目瞪口呆的鄭麟哈哈大笑“讓你這愣頭小子開開眼!老子多年不出刀,如今來看功力未減,和老子學刀算是你福氣。”
鄭麟想著剛才發生的這一幕,此人果真如父親所言,刀法妙不可言,就刀法而言普天之下難有敵手,自己發自內心的佩服,若有一日自己也練就這等刀法是何等威風的事情。心中雖說這樣想鄭麟嘴上依舊硬氣“這有什麼的,和變戲法一樣,有什麼用?”聶春風看都不看鄭麟拿起地上的酒自顧自喝了起來“不想學走就是了,老子家裏大門也沒鎖。”鄭麟沒想到聶春風竟一點餘地也沒留給自己,一時間窘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聶春風看了看鄭麟手足無措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就你這樣子,在江湖上還不讓人玩兒死!哈哈哈哈.......今日起你在京城就叫劉小陶對外就說我侄子,把這院子收拾幹淨,老子出去一趟,明日開始教你刀法。”說完也不看鄭麟拍了拍自己肩膀,那猴子直接爬了上去抓著衣領穩穩蹲好,聶春風拿起酒壇轉身走出門去。
等聶春風出門,鄭麟無奈的歎了口氣,嘴中喃喃道“你才是小陶你全家都是小陶.......”手上卻極為老實的收拾起來,收拾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整個院子看起來比剛來時幹淨了許多,這時候聶春風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一輛馬車,“來來來把豆腐都卸進院子裏!”趕車的兩個夥計就開始一盤一盤的卸豆腐,一會滿滿一車的豆腐全都卸載了院子裏,看著比自己身高都要高的豆腐鄭麟一腦袋霧水,望著聶春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聶春風付了錢豆腐坊的夥計便駕著車走了,聶春風笑著看著鄭麟,拿過一盤豆腐放在院子中的石台上,又從灶台上拿起一把大菜刀遞到鄭麟手上“切豆腐!”“切豆腐?”鄭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啊,切豆腐,每盤豆腐都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上麵已經用線標好了尺寸,不許用真氣,憑你自己力氣,今天把這些豆腐切完。”鄭麟拿著菜刀一時間不知所措,“切啊,切不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
鄭麟拿著菜刀走到石台旁看看菜刀,看看上麵用線標好大小的豆腐,拿起菜刀切了下去,豆腐是剛出鍋的嫩豆腐,菜刀挨到豆腐便碎了,“啪”的一聲鄭麟後背挨了一下。“啊!你瘋啦!”鄭麟扭身看向聶春風,隻見他搬過來了把破凳子,手中握這一把竹條,咧著嘴笑嗬嗬的看著鄭麟,肩頭蹲著的那猴子似乎也覺得好笑也咧著嘴衝著他。“每塊豆腐都要沿著畫好的線切成大小相同的塊,你這切的稀碎我怎麼往外賣?”鄭麟心裏暗暗叫苦,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過,苦惱的很,隻能默默的回身運氣真氣拿起刀“不許用真氣,小心挨打喲!”鄭麟隻能卸掉真氣僅靠自己的手上的力氣一刀一刀仔細的切下去。。
就這麼小心翼翼的切好兩盤豆腐,其中切碎了幾塊後背又挨了幾下,鄭麟變感覺整個右手都酸疼無比,雖說在家的時候也被父親盯著鍛體,但是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切嫩豆腐,還不許自己用真氣,強韌的經脈在切豆腐這件事上起不到一點作用。“快點快點,這一車豆腐都被酒樓定出去了,明早就要交貨,老子雖說瘋了一點,但是這一片誰不知道老子信譽好得很,切不完別想睡覺喲!”鄭麟心裏暗罵聶春風,無奈的舉起刀一刀一刀的繼續切豆腐,豆腐冒著熱氣,每一刀下去手都要非常穩,切得恰到好處,才能保證每塊豆腐都大小均勻,稍有不慎,便會將豆腐切碎。
就這麼小心翼翼的切到了子時,才將這一車豆腐切完,鄭麟扔下菜刀,自己已經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了。後背也被聶春風抽的生疼,長籲了口氣“切完了!”